南风仔细想了想,什么时候他们吵架了,怎么自己不知道,这也太奇怪了,“嫂子,我们没吵架,自成亲以来,脸都没红过。
你听谁说的啊。”
“哎呦,是融月那丫头在说呢,说是她亲眼看到的,你骂了三弟,三弟要打你呢,婆婆下午会回来了,她听了肯定不高兴。”
王氏也不由得为她担心起来。
融月,怎么和她表姐月娥一个模子出来的,她不禁怀疑他们俩才是姐妹吧,都是这么喜欢说人是非,唯恐天下不乱。
“嘴长在她身上,我也没办法,我只知道一个未嫁的小姑说哥嫂的是非,莫非要把自己名声败坏了,难道她不怕未来婆婆不喜。”
南风打定主意也让小姑的未来婆婆见识见识。
王氏摆摆手,嘴皮喷咯一声脆响,咬开西瓜子壳,把果壳吐在手绢上,动作一气呵成,看到南风叹为观止,剥西瓜子壳向来是南风弱项,她喜欢吃,又剥不开,索性一把往嘴里倒,胡乱嚼着吃,在外人面前实在不好看,便忍住。
“不说她了,弟妹,看你的气色红润,看了三弟滋养的很好啊,”
王氏飞来一个你懂的眼神,故意用手肘撞了撞南风小小蛮腰,“他的腰力肯定不错吧,一夜能几次。”
那个“次”
是在嘴里含了几遍从嘴里吐出来。
南风口干舌燥,脸如火烧,差点把杯子里茶全倒在身上,她用手绢抹去衣衫撒上星点茶水,欲起身告别。
王氏一把按住她,大有一副你不说不准走的架势,“别害羞么,想我当年听见别人这么问我,脸红的冒烟,现在么,觉得这事跟吃饭喝水一样平常了。”
“吃饭喝水一样平常,”
南风咀嚼这句话,一直以来她都把房事看成是男人发泄,女人要孩子的过程,和唐六少做,觉得很脏,全身上下脏透了,她麻木,恶心。
对于肖融安,大概是他很爱洁,动作又很温柔,她觉得不算讨厌,甚至身体有了异样的感觉。
每当他挨着自己很近很近的时候,她生不出推开的力气,被他的气息所惑,沉溺其中。
她不懂,也不知道和谁去说,只有在心里慢慢琢磨。
王氏见南风怔怔出神,眼冒绿光,兴奋说着:“我跟你说,大哥在床上每回都是冲锋陷阵,大嫂被折腾的死去活来,我家那位,刚成亲时候,恨不得我天天不穿衣,现在呢,躺在床上要我在上面,你不知道多辛苦啊,每次我在上面,他还嫌不够力大。
最气人的是有一回,他居然边做边算账啊,算着算着,一把把我推开,说是少算了别人七个铜板,先记着,怕明个忘记,我正得趣呢,他大爷的真让人吐血。
有时候我简直觉得自个娶了娘子。”
“哈哈,”
南风捂住肚子笑抽了,“二,二嫂,你,你,太”
王氏也跟着哈哈大笑,拽着南风的衣袖不依不饶道:“我可什么都说,得跟我说说,你家那位,一夜能几次啊。”
南风捂着笑爆的肠子,憋气道:“那二嫂一夜能几次呢。”
“别说了,得趣的话,也就是三次吧,主要是力气使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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