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这般容易得手的女子,若是娶做妻子,倒是要再考虑几分了。
如此这般飘飘然的想着,陈景政志得意满的带着小厮回了院子——为着晚上的邀约,他可得好好准备准备了。
待他走得远了,花园一角、被树木阴影遮蔽的角落中,徐锦瑟方才带着荷香踱步而出。
荷香走到被徐锦华随手扔掉的千尾鸢前,有些心疼的捧起那花儿,“真可惜,这朵可是开得最好的了。
还想着过几日剪下来,插在小姐屋里。”
徐锦瑟摇了摇头,“花儿还是长在枝上的时候最美,无论是剪下来、还是掐下来,终归存不住太久,不若在这枝头,纵是谢了、败了,来年化作春泥,也还是这花儿的一部分。”
荷香将那花儿上沾到的土擦了擦,道:“小姐说得文绉绉的,奴婢不大懂。
反正都被掐下来了,奴婢就拿回房里摆着,闻一闻香气也好。”
“你呀——”
徐锦瑟有些失笑。
旋即,像想起了什么,收起了笑容。
“小姐?”
荷香有些迟疑地看着她,“可是有什么事儿?”
荷香能够感到,从青芷出嫁那日开始,小姐便有什么不对,这些时日便想着法儿逗她开心。
可方才还好好儿的,现下怎么……
徐锦瑟没有回答荷香的问题,而是站在方才徐锦华所站之处,估摸着她刚刚所指的方向看了过去。
在看到那棵柳树时,不由眯起了眼。
她早就打定了主意,要找个机会,证实心中的猜测。
徐锦华与陈景政……这几乎不该有接触的两个人,竟在这里说了这样许久的话儿。
虽然离着太远,听不到他们说了些什么,但——
徐锦瑟几乎立刻意识到,她等待已久的机会,可能马上便要来了。
她略一垂眸,对荷香道:“这千尾鸢,便插到刘妈妈窗前吧。”
荷香虽有满腹疑问,却也知徐锦瑟此刻心情不好,便只应了,没有多问。
待到回去,便将这千尾鸢仔细用瓶子装了,摆在了刘妈妈窗前。
徐锦华处,侍书忍了又忍,还是忍不住出言提醒,“小姐,那陈二公子不安好心,您还是远着点儿他才好……”
徐锦华猛地回头,眼神凶狠得让侍书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但她立即便转过头去,用轻得近乎呢喃般的声音说:“你说得对,我自然是,要远着他的。”
侍书闻言,虽觉她态度颇有些古怪,但又觉小姐总归还是拎得清楚,便也放下了心。
只这一口气还没呼出一半,又迎面遇上了刚从公中领了料子回来的梧桐。
梧桐见到徐锦华,自是躬身避让,待她和侍书走过方才直起身子。
徐锦华却在经过之时,看了眼她手中的布料,似不经意般对侍书道:“这衣裳呀,还是不与别人重样儿的好。
三妹妹惯喜红衣,如今连二妹妹也喜欢上了。
公中好似还没开始采购新的料子,这一样儿的东西如今两个人分,真是委屈了三妹妹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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