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沙发上,几名天堃内部支持温致成的高层正在跟她汇报消息:“我这里有内幕消息,起因是易哲慎的太太不知道从哪个渠道买到一幅流失到国外的北宋名家崔白的字画。
易哲慎以个人名义把这幅国宝送给C市一位政府高官,这位高官又上交国家,得到了中央政.府的嘉奖,易哲慎靠着这个人脉,拿到了C市新城开发的优先权。”
“我们还查到,这个项目他们先一步,已经把资料呈上C省政府等批核。”
……
何慕宜按了按太阳穴:“知道了,今天的会议暂时就到这里。
大家最近都辛苦了,回家休息一下,明天我们再继续商讨对策吧。”
那几人便起身,临走有人不忘问:“温太太,温先生的病情好转了吗?”
何慕宜抬起脸,端庄地笑了笑,“医生说他目前需要静养,谢谢你们的关心,这段时间就要辛苦大家了。”
几人告辞离去。
不消多时,秘书又推门进来,欲言又止地请示:“温太太,外面来了一个人,他想见——”
何慕宜忙了整个早上,早已体力不支,立刻烦躁地摆手:“说温先生身体不适,让他改天。”
“不是的,温太太,是易先生来了,他要见的是你……”
秘书犯难地把剩下那句话说出口。
何慕宜登时一愣。
手中的签字笔滑落,掉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声音,紧接着骨碌碌滚了老远……
----------红--袖--添--香--首--发-----------
易哲慎在天堃多年,即便到了如今,威信还是在的。
秘书毕恭毕敬引他进来,倒好咖啡后,就沉默地退到一边。
今天纽约是阴天,董事长办公室内没开灯,光线有些暗。
何慕宜纤薄的身影,就隐在办公桌后的那片阴影中,显得晦暗不清,连她的声音也是低涩的:“如易先生所愿,致成病了,暂时不能到公司处理事务。
你来这里有何贵干?”
易哲慎抬目看着几步之外的女人,眼神里掠过一丝复杂,说:“今天我来这里并非公事,有件私事上的东西,想请温太太过目。”
秘书过去,从他手里接过一份密封好的牛皮纸袋,然后转交到办公桌后的何慕宜面前。
何慕宜接过,打开纸袋,把里面的东西翻了翻,长久地没说话。
光线隐匿了她的表情,无从得知她翻看那些东西时的心境。
“这是几天前,我从瑞士一位叫Jacques-Proust的烧伤科医生手里得到一份九年前他名下私人诊所的病案。”
易哲慎点到即止地说到这里,就没再继续。
何慕宜发出极低的一声叹息,却仍旧保持沉默。
昏暗中,两人沉默无声地相对而坐,视线相交,全然你来我往地较量试探。
谁的心迹底牌先表露,谁便是先输。
很久过后,何慕宜才终于开口:“没错,这份病案里的病人就是我,你想说明什么?”
易哲慎看着她模糊的脸,停顿了一阵,才道:“我有一位故人,她出生在西雅图,从出生起就有先天性听力障碍,高中在华盛顿州e就读,和我一个学校。
九年前一起绑架案里她是受害者之一,当时我和她之间,有许多误会还没来得及说清楚,事后没多久,她就死于一场意外。
就在最近,越来越多迹象表明,她很有可能还活在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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