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上面的字迹看来,他几乎可以确信是公孙书的亲笔手迹,比起他之前所学的,更多了一些新的注解。
叶浩天颇有些不耐烦地白了公孙无忌一眼,极是无奈地说道:“这个问题你都问了七十五次了,我有没有撒谎你一眼就看得出来,还用得着再重复吗?”
公孙无忌冷哼了一声,却也没有再说什么。
以他在灵力上的修为,要让一个人说真话实在是太简单了。
可是眼前这个年青人,却总让他有一种奇异的感觉,似乎连他也无法看透一般。
表面上此人的意志连一个稍稍精锐的士兵也比不上,可是葛轩那连影子护卫童福在力竭之下也难以抗拒的控心术,用在叶浩天身上竟然丝毫不起作用,还差点因精神力的反噬而走火入魔!
他绝不相信才修习短短数月的叶浩天会有如此能力,但却又找不到任何可信的理由来解释。
不过这一切对他来说都已经不重要了,在他心目中,只要找到公孙书的踪迹,便是终结。
叶浩天的天赋虽然惊人,但却注定无法生离此地,天地之间唯有他一个人才有资格进军天道!
“轩儿就不必进去了,留在外面看着。
你,跟我走。”
公孙无忌指了指叶浩天,昂首阔步地踏入谷口。
叶浩天无奈长叹,吃力地站起身来,食指和中指不经意地在地上轻弹两下。
根本没有人注意到他这一手势,天下间恐怕也只有杨诚知道他这一手势的含意:他要“整”
人了。
※※※※※※※
看着公孙无忌地背影消失在视线之中,葛轩如释重复地吐了口气。
他刚才还真怕公孙无忌让他跟进去,以他对公孙无忌的了解,能够与他一同分享与那个虚无缥缈的天道的任何东西的都只有一种人:死人!
公孙无忌既然让自己留在外面,那便代表自己又一次捡回了小命。
自从在逐日神殿碰壁后,他几乎每天都是战战兢兢的,一种莫明的感觉告诉他,公孙无忌已经变得更加疯狂,更加不可理喻。
即使自己是他唯一的徒弟、最得力的帮手,但仍然随时都可能莫明其妙地死去。
若单论武技,即使是不用毒,葛轩也远在公孙无忌之上,而且手里还有岑猛与童福两大高手。
但是葛轩却打心底里,从来没有生起过一丝与公孙无忌对抗的念头,哪怕只是想想,也让他忍不住颤栗不止:公孙无忌之于他,或许正如公孙书之于公孙无忌般,永远都是一座难以企及的高峰,云雾缭绕之下,仰视也无法窥其真面目。
“放她下来。”
盘腿坐在一棵树下后,葛轩皱眉打量了一下如泥偶般的屹立不动的岑猛,轻声吩咐道。
对于这个他几乎可以称得上最为得意之做的奴仆,他最近越来越感到不安。
通过他的控心术与药物,岑猛的表现远远超过了以往任何一个试验的对象,不仅活过了他多年都难以突破的百日之期,而且实力更几乎每天都在增涨。
所有的一切都显示了他的与众不同,而这却也正是葛轩所不安的所在:以其现在的实力,用不了多久便超出他所能控制的范围,甚至可能反受其控制。
有好几次他都想毁掉这个实验品,但却始终无法下手:岑猛对他来说,简直就是个完美的存在,他穷尽一生,恐怕也再找不到如此完美的实验品了。
更何况一直以来,岑猛都没有表现出丝毫反抗的意志,对于他的控制极是顺从,或许是自己太过多心了。
左飞羽面无表情地看了葛轩一眼,抱着小安平直走向十余步外的一眼山泉,默默的洗涤着弄脏的尿布。
被掳来以后,她几乎一直保持沉默,除了路过南海时坚持让葛轩买来一应婴儿用品外,再没有其他话说。
以她的聪明,自然已经猜出这一伙人的身份,反抗既然无益,她也不必做无谓的挣扎,压抑着心中的愤怒,将心思全用在照顾小安平身上了。
儿子还未满月,却要遭受这样的劫难,初为人母的她几乎为之心碎。
不过她却并未为此流下一滴眼泪,更加细心的照料起自己的孩子,一路巅波之下,竟然安然无恙。
葛轩皱了皱眉头,不过却也没有制止。
这一路来他对母子二人也算是极为照顾了,不仅没有控制左飞羽的心神,连一丝用毒的手段也没有施展。
这一切,倒还得于益杨诚当日在长安无心之举,让他逃脱了影子护卫的追杀。
葛轩虽然向来视人命如草芥,却是个极诘信用之人,他当初曾说过要报答杨诚,虽然最终被迫与杨诚为敌,但却丝毫没有忘记自己许过的诺言。
让童福负责看住左飞羽后,葛轩舒展了一下筋骨,准备躺下好好休息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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