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响点点头，带着歉意说道：“很抱歉，这是工作流程，希望你能理解。”
男人失笑一声，微微抬起头，用布满血丝的眼睛看着李响：“那么，现在我可以走了吗？”
李响不敢看着他的眼睛，轻轻摇了摇头：“正常情况下，是可以走了，不过……”
“不过什么？”
男人的眼里升起怒气，突然用力拍了拍桌子，低吼道：“我这种情况是正常还是不正常？！”
李响看到桌子上的纸杯被震倒，轻轻把它扶起来，“你的情况很正常，但你救的那个伤者的家属不正常。
说你没有医师资格证，非要你……”
“我那是在救人！
救人！
我不救她，她早就死了！”
男人再也压不住心中怒火，红着眼咆哮起来。
“楚飞，你冷静点！
有些事情我们无法预料，这只能算你倒霉。”
李响急忙按住冲动的男人。
“呵呵呵，倒霉……倒霉……”
楚飞无力瘫坐在椅子上，低声自言自语着，精神变得有些恍惚。
一会后，他抹了抹眼角的泪水，抬头看向李响，似乎认命了：“说吧，要我如何赔偿？”
“……10万。”
李响无奈道。
“10万？”
楚飞扯了扯嘴角，嗤笑一声：“呵，还真是狮子开大口呢。”
“要钱没有，要命有一条，我穷得只剩这条烂命了，要的话拿去吧。”
他耸了耸肩，翘着二郎腿躺在椅背上，直接摆烂。
李响看到楚飞耍无赖，并没有生气，而是和气说道：“楚飞，我知道你是个「残缺者」，并没有工作收入，这钱你是肯定还不上了，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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