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道理我知道,但前提是你没有为难我,”
陆泽道,“我很感激你当初出手相助,但这并不代表我可以出卖我的职业操守。
我从来不给女人画粿体素描,这是我和我老婆结婚时,我对她做出的承诺。”
“在我印象里,很多画家都很风流,尤其是喜欢以画画的名义让女人宽衣解带。”
“个例罢了。”
“我只是试探你罢了,”
站起身往二楼走去的陈静道,“看来你还真是个正人君子,和我想象中的一样。
其实如果你不是正人君子,我当初也不会帮你。
以前叫其他画家帮我画素描或者水彩画时,他们总是会盯着我身上的三个地方看,这会让我觉得很不自在。
那次让你帮我画素描,我有特意观察你,你并不会用眼角余光偷看那三个地方,所以我才会帮你。
当然了,另外一点是我觉得你的画功很棒,我仿佛会在纸张上重生。”
见陆泽依旧站在那儿,陈静道:“到我卧室去,我想在阳台那边画画。”
喝了口茶后,陆泽这才上楼。
要是陆泽没有记错,这是他第一次走进陈静的卧室。
看到那七张素描都已经别在相框里,贴在卧室的不同角落,陆泽不免有些惊讶。
七张素描显得有些多,但摆放的位置恰到好处,所以并不会显得错乱无章。
当然更重要的一点,在七张素描里,陈静摆出的姿势各不相同,所以完全不会有雷同感。
注意到化妆台正上方有一幅画是用白布蒙着,停步的陆泽问道:“这张是什么画?”
靠着窗台往里望去的陈静道:“去年刚搬到这边的时候,我经常会做噩梦,所以就去买了张辟邪的画。
天师和我说,说白天的时候不能见光,要晚上才能见光,所以白天我都会这样蒙着。”
陈静说的话听上去有些道理,但陆泽知道陈静在撒谎。
因为,白布上铺着一层灰,所以陆泽断定这白布应该有一个月或者更久没有摘下来过。
但既然陈静想掩饰,陆泽干脆不再问下去。
见陈静已经躺在摇椅上,陆泽直接拉着一张椅子坐在离陈静约四米的位置,并道:“找一个能让你定格半小时以上的动作。”
陈静没有言语,而是将身体往下挪了些许,之后两腿交叠在了一块。
后脑子枕着摇椅后,陈静侧着脑袋望着蔚蓝天空,两只手则很自然地搭在小腹上。
就在陆泽已经架好画家,固定好画纸,并拿起铅笔之际,陈静突然撑起了身体。
“静姐,准备换一个姿势吗?”
“我只是希望能与众不同一点罢了。”
“有点听不明白。”
“我在想什么样的画才能让人耳目一新,一眼就记住,甚至连眼球都不愿意移开,”
走进卧室,看着墙上的素描,陈静道,“这七张画都画的很传神,栩栩如生的,但我总觉得没办法让人一眼就记住。
陆泽,我跟你说,如果你想成为国际级画家,那你必须有自己的特色才行。
莫奈是印象派之父,齐白石是水墨画大师,马蒂斯是野兽派的代表人物,毕加索则是后印象主义代表人物。
总之我觉得这种中规中矩的画确实好看,但没办法给人一种眼前一亮的感觉,所以我是希望你能做到这点。”
“就当我没有远大目标吧,”
陆泽道,“反正我只想做个普通人,出名或者成为巨匠这些都不在我的人生规划里。
要是静姐你觉得我画的不行,那就让我们的约定停留在第一张画上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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