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时间的推移,莱昂·艾尔庄森越来越能清晰地意识到,他们过去曾无比坚定地将其称之为‘现实’的那个维度正在一点点地远去。
而且,这一过程是不可逆的。
无论他与卢瑟多少次在清晨时分走出山洞,屠杀巨兽,此事也不会有半点改变。
“你来了,于是它开始下重注。
时间和空间都不再重要了,莱昂,唯一重要的事是——我们将在此奋力挥剑。”
杀戮的间隙,愈发苍老的卢瑟曾做出如此断言。
雄狮对那一刻印象很深,他从未见过老骑士的眼神如此坦然,简直就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
而且,他是带着笑说出这句话的。
雄狮赞同他,但也不那么赞同.
奋力挥剑?
从拿上长剑的那一刻起,直到现在,他每一次舞动手中兵刃都未曾留手,只要狮剑出鞘,就必定有某人或某物要流血。
他不是一个刽子手,更没有将杀戮奉为人生的信条,但他就是被这样教育着长大的,由卡利班的卢瑟亲自抚养、教导。
彼时,那个严肃的黑发中年人曾语重心长地在要塞修道院内部的训练场里告诉他:“剑刃出鞘就意味着你选择了动用武力,而非其他更柔和的手段。
如果你真的被逼迫至此,下了决心,那么就不要留手——要么不做,要么就做绝,莱昂。”
要么不做,要么就做绝。
真有趣。
雄狮举剑横斩,狮剑嗡鸣着使一头巨兽畸形的头颅横飞数米之高。
他杀戮着,手中剑刃残忍地吞食着生命,自己的思绪却平静地咀嚼着记忆,外界的暴力没能影响他内心的平静。
最终,莱昂·艾尔庄森稍稍有些不可思议地意识到,卢瑟那时对他的教导其实已经逾越了某些界限——这很明显,不是吗?
只有政治家需要在‘不做’和‘做绝’之间做选择其他人通常是意识不到自己正在这两个选择中打转的。
雄狮咽下这个略显冰冷的想法,平静的脑海中泛起了更多涟漪。
无数个问题,他把它们尽数咽下,随后加倍用力地挥剑。
直到当天深夜,在洞窟内的火堆旁,他才将它们稍微吐露些许。
“你那个时候就已经知道我是什么人了吗?”
莱昂没头没尾地问。
卢瑟眼也不抬地用那只金属手扒拉着一条烤鱼,将自己的残疾转化成了一种无惧温度的便利。
同时,他如随口回答那般反问起来:“什么人?”
“我不喜欢玩明知故问这一套愚蠢的把戏。”
卢瑟抬起头来,被掩盖在风霜和疲惫后深陷于眼眶中的那对眼睛再明显不过地眯了起来——他笑了,一个十分愉快的笑。
然后他点头。
“是有点预感吧。”
老骑士含含糊糊地说,一边说还一边点头,活像是个上了年纪正在回忆过去的老人家,期间甚至不忘举起另一只手比比划划。
“我在丛林里撞见你的时候,你就已经这么高了,莱昂。
但你还很年轻,说得稍微不尊敬一点,你那时候看上去虽然脏兮兮地像是个野蛮人,可皮肤上却没有任何伤痕与时间留下的痕迹。
在我看来,你简直就是个长成青少年体型的婴儿。”
“而这件事有多么不正常呢?我的意思是,我们刚刚见面那一会儿,你从天而降,在我们面前用一把粗制滥造的石头长矛杀了一头巨兽.”
“除它以外,你没有任何武装,也没穿戴任何盔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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