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丽克正在照顾一名胖胖的客人,听他说他在伊维萨岛上曾经一夜玩了三个姑娘。
她说:“吹什么牛啊!
你能应付一个就不错了!”
说完走向罗伯特。
“是你?”
她用了“你”
而不是“您”
,但她的眼光像在抚摩他。
“是我。”
“好久没见你……”
“真的?”
他的心在猛跳。
“真的。”
“博罗说,我对你只是个零。”
“博罗长着颗猩猩的脑袋。”
“他就是一只猩猩……不是吗?”
“你上哪儿去了?”
“在家里,复习数学,弹莫扎特和舒曼的乐曲,读了一本关于不明飞行物的书……我没钱,这是最主要的原因。”
“这会儿你有钱了?”
“够喝两杯鸡尾酒的。”
“我可以请你喝吗?”
“我不愿意依赖别人。”
“别胡说了!”
“那你在干些什么呢?”
“每天晚上都一样。”
“白天呢?”
“我们上次在摄政王游泳池见面时,有位摄影者给我们照了一张相,你记得吗?我把照片要来了。”
“你带来了吗?”
“没有……在我家里的五屉柜上。”
“你……把它装上镜框了?”
他俩都没有觉察到,他们之间忽然称起“你”
来了,上一次见面还互称“您”
呢。
乌丽克点点头。
“因为它挺好看的。”
“就因为……”
罗伯特见雷内给他端来一杯鸡尾酒,酒的颜色是墨绿的,闻起来像薄荷奶。
“谢谢。
这是什么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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