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好的白面烙的荷叶饼,乔答应一吃就吃了三个,剩下那些菜都赏给了如意跟李福全,又赏了白梅姑姑一碗火腿肘子汤。
那肘子汤可鲜了,绿腊亲自去送的,一路闻着香味,馋的不行。
回来后,绿腊就听说小主歇息下了。
“这才什么时辰,小主怎么就睡下了”
绿腊好似不解一样打听,“这刚吃饭睡觉,怕是要积食。”
“小主的事哪里轮得到咱们来置喙。”
如意随口道,“许是昨夜没睡好,想睡个回笼觉吧。”
她不动声色留意着绿腊的神色。
绿腊心里道,只怕睡不好是假的,心情不好才是真的,“那小主多睡一会儿吧,小主这会子的心情,只怕也不想让人打扰。”
如意听到这句话,眼皮一跳,袖子底下拳头暗暗握紧,深吸了口气,压下惊怒,“你说的是,咱们也别在这里说话,先回屋子里歇息下吧,我给你留了你吃的猪肘子。
今儿个膳房做的荷叶饼可香了。
绿腊不疑有他,答应着去了。
李福全趁着人都在前面,悄悄摸摸地就去后面绣房。
等乔溪云睡了个午觉起来,李福全就查出线索了。
“小主,您这个。”
李福全双手捧上一块四四方方的纱布。
“这不是窗纱吗”
乔溪云接过,只觉那块窗纱四周围黏黏糊糊,凑近闻了闻,是浆糊的味道,“是在绣房找到的”
“是,奴才想,绣房那屋子咱们常日锁着,一般人根本进不去,”
李福全道“要想进去,就只能对锁头动手脚,可奴才去过锁头,根本没什么异常,奴才便又转了一圈,然后就发现绣房后面的窗纱有一处不同寻常,上去查,这块窗纱就糊在上面。”
乔溪云了窗纱,一下明白了。
绣房怕招蚊虫鼠蚁,因此都是用窗纱蒙在窗户上,既透气又不怕虫豸钻进来,结果就便宜了那有心人。
想来那人是割下一块窗纱,完后再用浆糊糊上。
这番操作细致简单,若是不仔细,只怕谁都不想到是这么偷屋子里的绣棚。
“倒是好灵巧的心思。”
乔溪云道“只是这么有心思,何不放在正道上”
“小主,”
如意从外面进来,她抚膝行礼,“奴才怀疑绿腊就是那个叛徒。”
乔溪云心里有数了,“我猜着也应该是她,咱们这里的人说多不多,说少不少,粗使宫女也有七八个,但是那些粗使宫女活多又忙,便是一时半会儿脱开身,也很快会被人留意到,唯有绿腊一时走开半会儿,也没人会发现,粗使宫女知道她不在,也不敢说什么。”
“那小主,咱们还等什么,赶紧把人拿下”
李福全挽起袖子,“平日里她偷懒,咱们都睁只眼闭只眼,如今背叛小主,那是万万不能绕的。”
“拿下,怎么拿下”
乔溪云把窗纱放下,走到架子旁,将手浸泡在铜盆里,慢条斯理地用胰子洗手,“咱们只是猜到是她,但咱们可没证据。
就这么把人拿来审问,只怕她打死不认,反而还要反咬一口,到时候若是事情闹大,错反而成了我的了。”
这几日抄写宫规的好处,就是让乔溪云知道宫里的规矩到底有哪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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