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顶上暗色的云层重重叠叠笼罩着城市,从缝隙中透出的月光,宛若是危险的獠牙,撕扯着所有人的欲望。
谢知影醒了。
她伸出手撑起身体,轻薄的毯子从身上滑落,露出白皙的肩头,有几缕黑发从肩膀处搭了下来,一直垂到那对精致的锁骨处。
谢知影的锁骨处纹着一只精巧的黑翼蝴蝶,像是只黑蝶刚好停留在她的发间,亲吻着她的发丝。
手机在床头柜上嗡嗡作响。
谢知影垂着眼,一双好看的眼眸中没有半点亮光,宛若蒙上了一层浅浅的雾气。
她伸出手拿起手机,接通了电话。
电话那头谢屿衡的声音里带着些局促和慌乱,有些吞吞吐吐地迟疑:“喂,姐。
我、我喝多了,你能来夜宴这里接我一趟吗?”
谢屿衡是谢知影的弟弟。
一个无比标准模范的,传统意义上那种不学无术的花花公子。
这种成天泡在各种各样的局里,恨不得拿酒精直接兑在脑子里的富家少爷,现在却这么语无伦次的拿“喝多了”
这个借口求谢知影接他回去。
听上去就是个无比拙劣的借口。
谢知影掀了掀眼皮,语气轻的听不出什么情绪:“为什么要我接你?司机呢?”
谢屿衡在那头沉默了好一会儿,然后慌慌张张地开了口:“这可是唐少一张罗起来的局,我要先走了多得罪人。
但是姐你向来面子大,你来领我回家,他们肯定不说什么。”
谢知影轻垂下眼帘。
谢屿衡那伙朋友,都是一路子挥霍着老一辈的家业,不把钱当回事,身边一天换一个女人的富家少爷。
谢屿衡找借口央求她去,多半是场鸿门宴。
谢知影唇角勾了下,脸上的笑意根本不达心底,反而带着些冷冷清清的寒意。
谢屿衡紧张地手心都渗出了一层薄汗。
片刻后,他终于听见谢知影在电话那头发出一声低低的轻笑,继而听到谢知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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