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位思考一下,如果他是安凝,面对一个只差没动手的家庭暴力老公,他可能早就把对方的拧下来当足球踢。
窗外的黑夜中,忽然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仿佛连老天爷也为他们之间的感情唱起了悲歌。
其实薄宴淮其实很想说,要不,今晚留下,你身体不好,淋了雨,可能会生病的,正好,我再给你熬点汤喝。
但看着面前只剩排斥和痛苦的安凝,他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确实,即便是身体不好,也都是拜他所赐,他太过迟来的关心又有什么用呢。
雨下得渐渐大了起来,安凝凭借记忆中的方向,进之前住的客卧拿了把伞。
薄宴淮泛着猩红色的眼愤恨地盯着她远去的身影,双脚很想跟上去,脚底却钉在了地板上,怎么也挪不动。
脑子里的思维忽然好清晰,安凝的每一句控诉都是来自他对她的不信任。
正是这种不信任,不仅生生将安凝肚子里的孩子做掉,还差点要了安凝的命,他们之间,侮辱和怀疑几乎侵蚀了他们婚姻生活的每一寸土地。
人的心一旦有了裂痕,是不容易修复的。
薄宴淮靠着窗台站着,雨水模糊了他的视线,他不断用手擦掉窗台的雨水,就那么看着安凝的身影穿过花园,消失在他看不见的视线里——可能现在觉悟为时很晚,但人只要有恒心,就没有实现不了的梦!
……
“你说什么?”
“是个男孩!”
司徒逸一脸开心,指着医疗器械的屏幕,“你看见没,是个男孩!”
安凝呆呆看着屏幕上那个隐约能看出小手小脚的身影,一时之间只觉得恍惚。
她其实一直都觉得自己失去的那个孩子,应该是个女儿。
所以在这次怀孕以后,她一直都小心呵护,总会有种错觉,那个宝宝还在。
但司徒逸却跟她说,这是个男孩。
“你看,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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