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大牛捂住鼻子一会儿后,来回搓了几下说:“没事,幸亏没流鼻血。
我们继续上路吧。”
大牛说着,站起来走开去,本来我还因为撞到他的鼻子而惊慌失措,见他一下子却走得这么潇洒,马上变得气愤愤起来,忍不住暗暗骂道:“死大牛,这样就走了,人家喜欢你你还看不出来吗?送到嘴边的美人都不懂得吃,难道要我主动勾引你强逼你吗?笨死了,蠢死了,怪不得没有女孩愿意嫁给你!”
我跟在大牛后面,气鼓鼓的走到半山腰,停下来打算割路边的草。
大牛转过头来问:“二婶,你要在这里割草吗?”
“是,不在这里割去哪里割?”
我不怀好气地说。
“哦,那你慢慢割,我将牛赶去兔子岭。”
大牛说着,恍若不知的跟着牛走了。
看着大牛一路走远,头都不回,我一屁股坐在路边的草地上,委屈得眼泪都快要流出来。
气死了,真是个大木头人!
坐了一会儿,我站了起来,举高草芊使劲地拍打着周围的草丛,一方面是因为心里有气,另一方面是看看草丛里面有没有蛇和黄蜂,免得割到了它们受伤害。
拍打够了草丛,我放下草芊,提着草刀弯腰割草。
唉,做女孩子时,有父母疼着,我基本上没有干过什么重活,嫁给人家做老婆后才知道父母亲的好,现在自己什么都要做,什么都要面对,像割草砍柴这样又脏又累的男人活,自己娇滴滴一个女人也要拼命应付。
想着想着,心里真委屈啊!
割着割着,不小心一条茅草贴在手腕上滑了一下,一股鲜血马上流了出来,我赶忙找了一把野番桃的嫩叶,嚼碎了敷在伤口上,坐在地上等止住血了再继续干活。
伤口又涩又痛,现在是中午,太阳升上了半空,热辣辣地晒着,身上大汗淋漓,又热又闷,又痒又难受,想到二弟,自己的老公,将自己和孩子扔在家中,一年到头都不回来看望一次,让我寂寞难耐地艰难度日,什么活都要干,什么气都要受,去上厕所还要被傻子那样恶心地偷窥,更加可恨的是那个该死的大牛,自己心甘情愿,又不会要求他负责什么,只不过是情迷意乱,久涝成灾,渴望能够不顾一切放纵一次,他却居然如此不解风情,拒人于千里之外,我又气又委屈,眼泪扑簌扑簌的掉下来。
“二婶,你怎么了?没事吧。”
大牛突然站到后面问。
我吓了一跳,这大牛,不是说要赶牛去兔子岭吗?怎么不声不响的回到了后面,我赶忙用手袖往脸上使劲一擦,回头看到大牛在阳光下巍然站立,张着一双明亮亮的眼睛,关切地看着……
我又惊又喜,顾不得刚刚哭泣过,心里想:大牛,你终于想通了?你终于开窍了?你终于明白我的意思了?快点扒光衣服扑过来要我吧,我受不了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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