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可不能这么说,我还欠着五姑娘一篇诗赋,若是不知姑娘姓名,该如何作赋呢”
苏亦行思忖了片刻,偷瞧了太子一眼“我并非是为我自己,而是希望阮先生能为另一人写一篇赋。”
阮语堂饶有兴致地瞧着她“哦你为何人所求”
“太子殿下。”
太子顿住了,转头她。
阮语堂的神色沉了下来,半晌道了一句“卿本佳人,奈何做贼。”
说罢起身要走。
苏亦行也站起身来“先生曾写过一篇策论,论证太子殿下倒行逆施,滥杀无辜诸多罪状。
我有幸拜读过,却不以为然。”
阮语堂紧锁眉头“文章既然已经写出,你有何高见都与我无关。
我阮语堂虽称不上君子,却也有为人处世的原则。
正所谓,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使我不得开心颜。
要我为一个草菅人命的储君写赋,绝无可能”
“你口口声声说他草菅人命,你亲眼所见么”
“还需要亲眼所见么且不论今年高家满门,就说百文买命之事,皇上震怒,将太子囚禁东宫,还能有假”
“刑部都还未结案,你便得出了结论。
足见阮公子确实称不上君子,为人处世的原则只怕也是呈口舌之快。”
“你”
阮语堂竟被一个黄毛丫头辩驳到无话可说,一时间气不过,便停了脚步要与她好好争论一番。
苏亦行却起身道“我一向听闻,当朝学子皆以先生马首是瞻,先生讲经论道弟子无数,原以为是个大儒。
今日一见,原来是个只凭借道听如说,便能声讨旁人,一知半解便要针砭时弊的狭隘之人。
当真是,见面不如闻名那篇诗赋,不要也罢”
“你站住”
阮语堂喝道,“士可杀不可辱你说我道听如说,难不成你知道事情的真相”
苏亦行转头着他“我不知道,但我夫君知道。”
“你夫君是何人”
“是我。”
太子也站起身来,缓缓摘下了自己的面具,“我便是,你口口声声所说的,草菅人命的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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