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若少派些人,他又实在放不下心,便干脆放下政务自己来了,也好顺道祭奠一番宸妃母子。
见男人只是温吞的笑了,并不出声,荼九便更气恼了。
钟应栩也是,那个姓韩的也是,最近都奇奇怪怪的,看了就叫人烦躁!
他虚握右手,磨了磨牙,要是有把刀在手,他非要剜了这两人的眼睛!
偏偏别的东西他要了就有,唯有刀刃,哪怕是锋利些的簪子,他怎么要都没人给。
定然是这家伙从中作梗!
他狠狠瞪了一眼男人,随后眼不见心不烦的闭上了眼。
罢了,阿娘的祭日,不宜见血,先饶这家伙一命!
……
不起眼的马车穿过热闹的街道,拐了几个弯,径直从南边的门出了京城,稳稳当当的停在了一个人身边。
韩忍惊讶的拍了拍小黑的脑袋:“陛下竟让你拉车?!”
小黑哼出一口气,回身去拱俯身下车的青年。
荼九脚刚落地,就被一个大脑袋抵了个踉跄。
钟应栩连忙扶了他一把——很快又被不领情的青年拍开,他也不在意,见青年站稳了,便后退一步,保持了对方觉得安全的距离。
“起开!”
荼九皱着眉,用力推着黑马黢黑的大脸:“臭死了!”
臭?
小黑动了动耳朵,马脸上形象的表现出了自己的不敢置信。
“你几天没洗澡了。”
荼九冷笑一声:“臭马,离朕远点!”
黑马心虚的偏了偏脑袋,权当自己聋了,依旧执着的往青年怀里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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