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春杏没想到在这儿还能遇到苏海棠,曾经那个唯唯诺诺,连站都含着胸的胆小鬼,几天不见,竟然长成了阳光下盛放的海棠花,娇艳欲滴,绚烂多彩。
凭什么!
明明她才是那个上天眷顾者,重启人生难道不是为了让她得偿所愿吗?为什么反而成全了苏海棠这个没爹没妈的可怜虫!
她不服!
杜春杏越想越不平衡,眼睛猩红,身子颤抖,突然冲上前,举起双手要掐苏海棠的脖子。
苏海棠反应极快,见她靠近,左脚就地朝后画了个弧线,身子紧跟着旋转一周,手臂弯曲,借着旋转的力道,朝后那么轻轻一顶,手肘撞在杜春杏的后背,将她送了出去。
杜春杏只觉着苏海棠一闪身,人就不见了,她掐了个空,正要转身,后背一阵锥心疼痛,整个人失去平衡,不受控制地朝前飞扑,落地后又擦着地滑行了一段——
夏天穿的薄,她又是双手直朝前伸着趴在地上,这样一摩擦,胸部火辣辣的疼,她挣扎着爬起来,胸口的衬衣扣子掉了两颗,露出里头的文胸和大片布满青紫痕迹的雪白胸口。
不能让人看见,想要苏海棠死的念头,立刻被因担心身体的秘密被人现,而滋生出的恐惧所取代,她惊慌失措地捂着胸口,蹲在地上取下背上的破旧书包,打开后一阵翻找。
苏海棠站在不远处,只能看见杜春杏蹲着的背影,片刻,见她拿出一件黄色带小碎花的衬衣战战兢兢地穿上,然后腾地站起来,头也不回朝着村子里跑去。
“……”
这是什么情况?苏海棠莫名其妙,直到看不见她的身影才回过头,正准备离开,一辆吉普车朝这边驶来。
那是沈毅开的辆,她记得车牌号。
苏海棠原地等着,沈毅也看见她了,远远的就打喇叭示意,又招手让她往路边让。
吉普车后头尘土飞扬,苏海棠立刻明白沈毅的意思,赶紧朝后退了二十来米,等车停下,漫天灰尘慢慢落尽,她才走过去。
“你怎么在这儿?”
“你怎么在这儿?”
两人异口同声,说完都笑了。
“我来买红糖——”
“我找杜春杏——”
两人再次异口同声,这次倒没笑,但不约而同的,心里多了些异样。
沈毅目光深沉,强行压下心中那股缠绕他多日的悸动后,转而化为满腔无以言表的苦涩。
苏海棠微微做了个深呼吸,侧身看向村里:“我刚碰到杜春杏,她应该是去陈韭花的娘家,不过你找她干嘛?”
“那个飞贼我审出来了,”
沈毅解释道,“这事儿说起来,和杜春杏还有些牵扯。”
苏海棠眉头一挑:“能说吗?要是违反纪律你还是别说了。”
沈毅眼睛一亮,但很快又黯淡下去:“能说,已经查清楚了,没什么不能说的。”
“哦,那你说说。”
“杜春杏从关家镇公安局离开后,和镇上混混头子搞到了一块儿,她把你和她家的事儿告诉了混混头子,那天晚上,混混头子开车带着到你家的那个飞贼去了小林村,他去帮杜春杏拿行李,那个飞贼去了你家。”
“去我家?去我家想干嘛?”
“我们抓了混混头子,据他交代,是他听说陈韭花给了你四百多块钱起了歹念,让飞贼去你家偷钱,那晚他在村口等了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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