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是真有心,好好在军队里磨砺自己。”
“我明白了,二姑娘!”
裴钰眸光一亮,迅转身跑了出去。
青芜现在徐望月身边递了块帕子,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二姑娘你瞧他,他明白什么了?我看,他定是什么都没明白。”
徐望月接过帕子,眉眼笑得弯弯的:“缘分之事,本就妙不可言。”
眼下说什么都还早,他们的时日还长。
等她们两个收拾完,裴长意和裴长远已在马车边上等着了。
裴长意身姿挺拔,今日穿了一身鸦青色的袍子,神色淡淡地站在那,一双黑眸冷冷清清,只望向自己的时候,才隐约多了几分温度。
裴长远穿了一身张扬的红色,远远看去倒有几分像是喜服。
他神情激动,一瞧见徐望月,迅迎上前来:“月儿妹妹,我扶你上马车。”
“二公子,你若真想帮忙,帮二姑娘拿上包袱。”
青芜侧了侧身子,挡在裴长远与徐望月之间。
她一边说话,一边将身上好几个大包袱都递给了裴长远。
她腾出双手,轻轻扶着徐望月上了马车。
裴长远突然接过那几个包袱,比他想象中沉多了,差点没站稳,摔倒在地。
瞧着身旁黑骑护卫憋着笑的样子,他脸色不豫,自觉丢了面子。
见护卫请他上后一辆马车,裴长远冷笑了一声:“你让我和那些包袱坐一起吗?”
说什么是假,他就是要和裴长意,徐望月挤一辆马车。
徐望月端坐在马车上,身旁的青芜困极了,已是靠在边上睡着了。
她刚伸手接过裴长意递来的酸果,就见裴长远爬上了马车。
她并不意外。
侯府的马车够大,只坐他们四人,不在话下。
马车走得飞快,他们三人面对面坐着,一人捧着一个茶盏,没有人说话。
马车上安静地,只能听见青芜均匀轻微的呼吸声。
徐望月捻了一颗酸果放进嘴里,酸味从舌尖,盈满了口腔,酸得眼眶都有些涨。
裴长远硬挤在她和裴长意的马车上,关于父亲的事,她只能再晚一些对裴长意说。
她缓缓侧头,余光瞧着裴长意。
他似乎没留意其他人,手上端着一杯茶,慢条斯理地浮了浮茶水,雾气袅袅,氤氲水汽中,清朗的面容半遮半掩。
裴长意坐得很直,身如青松,身上淡淡的雪松香气,时时萦绕在徐望月鼻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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