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目的红色吻痕一览无余。
李长薄双手颤得厉害,他掰住苏陌的肩,将他整个翻转过去,如剥笋一般褪去了他的所有上衣。
莹润如玉的肩背毫无遮拦地暴露在李长薄面前,那是李长薄曾熟悉无比的风景。
苏陌都不知道自己后背的那些痕迹有多可怕。
大大小小的红痕,从后颈一直蔓延到右肩那个梅花状的箭疤。
侧颈甚至有一个很深的咬痕,触目惊心。
血凝固了,结着痂。
李长薄颤声道:“谁碰你了?”
苏陌暗骂,李长薄又在什么疯?
裴寻芳这个狗东西,究竟对他的后背做了什么?
李长薄捏着苏陌的下巴,将他的脸强扭过来,逼迫着问他:“告诉孤,谁碰你了?”
苏陌身上有很重的檀香味。
李长薄一开始便察觉到了。
他将这归咎于苏陌在寺庙呆久了,染了檀香,可当他看到苏陌身上这些痕迹时,他再也无法自欺欺人了。
李长薄全身都在颤抖:“告诉孤,那个人是谁?否则孤会将昨晚见过清川的人全都杀了。”
苏陌身上冷得厉害,额间却沁出了薄汗,他嘴角扯出一个奚落的讥笑:“殿下杀得净么?”
李长薄双目通红:“清川在说什么?”
“殿下不会还以为,季清川是殿下的私人物品吧?只可以由殿下欺负、玩弄,他人碰了就必须死,是吗?”
苏陌生了作恶欲,故意道:“如果清川喜欢上别人了,殿下当如何?”
李长薄斜着眼看苏陌,眼中带着不敢置信:“不可能!”
苏陌又道:“如果清川同他人睡了,殿下又当如何?”
李长薄脸都绿了。
“明天的弁钗礼,交了订金已近百人,如果最终赢得弁钗礼的不是殿下,殿下是不是要一把火将不夜宫与清川一起烧了?”
“季清川!
你是想让孤死吗?”
苏陌在笑。
李长薄却要哭了。
“为什么?”
他哭得像个失去最重要东西的小孩,他甚至开始语无伦次,“不可以……没有人可以抢走清川……”
他忽而疯了一样,抽掉苏陌的腰带,扯掉苏陌的裤子,将他脱得几乎一丝不挂。
“咻——”
一支利箭穿透马车车顶,整个车顶随之倾斜。
李长薄抄起大氅将苏陌一裹,跳下了马车。
苏陌几乎赤裸着,和着被撕坏的衣物被包裹在大氅里,只有一双雪白修长的小腿露在外边,触目惊心。
落在他人眼里,就是一副事中被扰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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