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使劲儿扎着她胸口,但都控制着力道不戳破皮肤,我凑近她耳边咬牙切齿地说,“你知道我多恨你么?我恨不得将你千刀万剐,可这样太便宜你了,我选择让你生不如死。
我会尽全力搅乱你的生活,你的婚姻,让你一无所有------”
我把刀子挪了挪,搁到她脖子上,狠狠地切了一刀。
鲜红的血液冒出来染红了刀刃,她吃痛地闭上眼睛,叫了一声。
然后怒瞪我,大约是没想到我真的会动手切下去,她有点慌张,身子颤抖着,我笑吟吟地说,“你等着吧,这才是个开始呢,你不是最在乎陆岩吗?那我就抓着他死也不放,缠着他一辈子,让你顶着陆太太的空名守一辈子的活寡!”
明晃晃的刀子切在她雪白的皮肤上,鲜红衬得她肌肤胜雪,一尘不染,那一抹红色璀璨夺目,无比鲜艳。
“你拴着阿岩一辈子又怎样?周若棠你听清楚了。
我死也不会让你们在一起!”
江佩珊冷笑,嘲讽地说,“只要有我在。
这辈子你都只能做见不得光的情妇,哈哈哈哈哈哈,他永远都是我的。
是我的!”
我冷笑着,又切了她一刀,她忍不住叫出声来,阿姨和小尹站在一边上心急如焚,但又都不敢上来拉我,着急地站在一边喊着我的名字,叫我冷静。
我淡然地看着江佩珊,刀子贴在她下巴上,脸颊上,轻轻蹭着,把上头的血都蹭到她白皙干净的脸蛋上,刀刃慢悠悠地划过她的肌肤,她毛骨悚然,不停地哆嗦着,问我,“你想干什么!”
“你以为自己真是陆太太吗?没听见大家都叫你江小姐?哼,真是可笑。”
我冷冽地看着她,满不在乎地说,“走到今天这一步,情妇又如何?做个像你这样的正室我不如死了算了。
你把我逼到这一步,我不介意跟你鱼死网破。
你有什么招数手段尽管来,我死过一次,不怕有第二次。”
这话我说得十分决绝。
真的,孩子没了的那一刻,我什么都不在乎了,江佩珊欠我的这条命,有朝一日,我一定亲手拿回来。
我本身一无所有,命如草芥,在风尘堆里挣扎只为求生存,遇到陆岩我才感受到被疼惜和宠爱,我小心翼翼地爱着陆岩,小心翼翼地保护孩子,那是我和陆岩爱的结晶啊,我一早就知道自己可能没资格光明正大站在陆岩身边,所以孩子是我对陆岩唯一的念想,现在好了,江佩珊亲手把我推向绝路,我怕什么?我死都不怕,还怕和她争吗?
江佩珊怨恨地看着我,眼中含着愤恨和怨毒,倘若眼神能杀死人的话,估计我现在已经千疮百孔了。
可惜,在我决定报仇的那一瞬间,我就已经百毒不侵、刀枪不入。
江佩珊怒目瞪着我,威胁地说,“有本事你就动手,杀了我,什么都是你的!”
我抓着刀柄,将刀刃贴在她脸上,其实没想过毁她的容貌,只是觉得这种洁白无瑕的脸蛋啊,骗过陆岩,骗过秦海洋,还骗过我,想想就觉得恶心。
她就像一朵白莲花,表面上纯洁无暇,内里却狠毒如蛇蝎。
我相信这个女人曾经一定是单纯善良的,就像我第一次在别墅见到她时,满脸的天真烂漫,幸福娇羞,那灿烂美好的笑容让我无地自容,恨不得挖个地洞钻下去。
曾经我觉得她那么干净美好,而我如此肮脏堕落,我自惭形秽。
可现在看看,不过如此。
陆岩匆匆赶回来的时候,鬓角带着风尘仆仆,黑色的西装衬得他脸色难看极了,一双星目沉着,透着点点寒光。
站在沙发处,一边脱下西装扔在沙发上,一边叫我的名字,轻浅的语气淡然极了,哪怕是我抓着刀子在江佩珊脸上划来划去,他都没有半分着急。
江佩珊见到陆岩回来,两行清泪滚滚而下,一枝梨花春带雨的模样楚楚可怜,招人怜爱,她抖着嗓音,哽咽地叫着陆岩的名字,“阿岩------”
方才那个一腔怒气狰狞着面孔骂我婊子的女人不知道哪儿去了,换上这副楚楚动人的模样可怜兮兮地望着陆岩,我没忍住笑出声来,调侃道,“江小姐真演的一手好戏,可惜了,我没那么蠢,你怂恿我对你动手好让陆岩看见一巴掌扇死我然后把我扫地出门么?你算的时间点不对,这把刀也不足以要了你的命。”
我拿刀子抬起她的下巴,耸了耸眉毛道,“失望么?”
江佩珊神色一闪,有些悻悻的,随即她怨怼地看着我,骂了句,“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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