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情我真的不想提,求求你别逼我,我跟他绝对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我现在跟了你,我绝对不会有二心。
每个人身上都有不愿意提及的过去,求求你。
别逼我去想那些可怕的过去。”
我迎上陆岩的视线。
声音有些悲戚地说,话音刚落。
泪水便悄然而落。
陆岩神色一沉,眼睛里的凌厉顿时柔和了许多,他眉头微微一皱,忽地冷笑,问我,“你以为我说你们是什么关系?若棠,你懂什么叫此地无银三百两么?”
他忽地抓地我左手,一直套在我腕上的玉镯滑了下去,腕上那条丑陋的伤疤少了遮挡裸露在空气中,陆岩盯着那条伤疤问我,“这伤跟他有关系吗?今晚你一直摸着你的左手,我才发现,原来这里大有玄机。”
我哽咽着说。
“求求你,别问,真的别问-------我跟陈深只是认识,他不是我的旧情人,要说渊源。
要说他为什么见我,大抵因为他觉得自己欠我,他愧疚,他抱歉,他想弥补,我对天发誓。
这条伤跟陈深没有任何关系。
每个人心里都有一处别人不能触碰的秘密,你也有对不对?所以你不要逼我,求求你-------”
说着说着,我声音便小了下去,陆岩也渐渐放开我,最后我脚一软,身子慢慢向下滑,最后瘫坐在地上,我感觉身上很冷很冷,陆岩就那么站在我面前,岿然不动,夜风轻轻一吹,我浑身一哆嗦,抱着自己在墙角瑟瑟发抖。
不知道过了多久,陆岩才将我从地上拉起来,他双掌冰凉,却宽厚有力,我哆嗦着抓住他的手掌,然后被他拉进怀里紧紧搂着,他脑袋枕在我肩膀上,声音怅然而温柔,“好,我不问了。”
这天晚上,我们虽然一起洗澡,但是什么都没做,夜里他从背后搂着我,我与他十指紧扣,这样的姿势似乎格外安稳,我一觉睡到天亮。
陆岩性子阴晴不定,有时候对我暴戾冷漠,有时候对我温柔怜惜,我甚至怀疑他是不是有两副面孔?可想想看,人前他总是一个样子,永远的冰山一角,永远的面无表情,永远的高冷霸道。
在公司女同事眼里,他很少笑,可以说几乎不笑,做事情雷厉风行叫人闻风丧胆,可越是这样,女人们越是对他抱着幻想。
而男同事们,大多都以他为榜样吧,年轻有为,睿智持重。
或许是我还不够了解陆岩,又或许,他还未以真面目示人。
我总觉得,陆岩身后一定有秘密,同我一样,藏着一段不愿意触及的往事。
因为我时常感觉,他这个人是有温度的,并不是一直都那么冰冷残酷。
第二天一早,我跟陆岩一起上班,车子开到公司附近我便下了车,步行上班,为了掩人耳目,不让同事看见我坐他的车子上班,可他车子刚开走,前台的小妹便从后面狠狠拍了我一把,手里抓着肯德基的油条笑嘻嘻地喊我说,“周秘书!
真巧!”
我惊魂未定,捂着胸口说,“方涵,真巧------”
“刚才那车好熟悉,谁啊?怎么半路把你扔下了,这不马上到公司了吗?”
方涵一边咬着油条一边看着前方,索性车子太多,她这会儿想看已经看不到了。
我云淡风轻地笑了笑,“一个朋友,他赶着去别的地方,前面又堵,我就在这儿下了。
哎,你怎么老是吃肯德基的早餐,一点都不健康。”
我故意撇开话题,“还没吃腻啊?”
方涵没什么心机,有了新话题便不再纠结我从谁的车上下来,跟我一路有说有笑地进了公司。
我心里暗暗下决定,以后真不能跟陆岩一起来上班了,太悬了!
今天幸好是被方涵看到,若是换了旁人,我是有嘴难辨。
上午陆岩开了个会,我负责整理会议记录,除了二期工程以外,陆岩准备在新开发区买一块地建百货商场和写字楼,那一片区域以后会作为北城的新城区,所以发展前景很好,很多公司都已经开始伸手那块地,陆岩自然也不会放过,只是目前资金全笼在二期的工程上,周转有点困难。
散会后我准备去吃午餐,方涵进来找我说,楼下有个男人找我,叫我马上下去。
我脑子忽地懵了,我认识的人不多,哪有儿什么男人会来找我,当时陆岩从我桌子边经过,淡淡瞄了我一眼,然后推门进了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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