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是听到陆岩两个字我就怂了,双腿一颤一颤的,我赶紧一屁股坐到沙发上,不敢看小寒,努力装作若无其事地说,“不会吧,他找我干嘛?”
“哼,你还在这儿跟我装呢!”
小寒在我脑袋上扣了一下,坐到我身边拉着脸说,“前天晚上我就忘了提醒一句,结果你真跟他出台了,这孙子没胡乱折磨你吧?”
我悻悻然看着小寒,不知道该点头还是摇头,她见我一副傻兮兮的样子,用胳膊肘顶我一下,厉声说,“嘿,你傻了呀?他有没有对你做什么过分的事儿?除了上床!”
小寒都这么问了,必然是对陆岩有所了解的,我觉得挺委屈的,撩起刘海给小寒看我额头上的淤青,“他揍我了!
在床上跟头野兽似地,在我身上又啃又咬,我没被他弄死已经是幸运了!”
小寒瞅了一眼,骂了句“妈的”
,又问我,“那你身上的伤呢?”
我说身上还好,一个星期左右那些暗红色的痕迹就会自动消除,倒是以后怎么也不敢跟陆岩出台了。
我挽着小寒的胳膊靠在她肩膀上说,“你知道吗?我现在听到陆岩两个字,我就害怕!”
“怕?呵,才这点儿你就怕了?那以后呢?”
小寒推开我,往后退了十公分,一本正经地看着我说,“听于姐说陆岩以后的场子要你去,说说吧,你怎么打算的。”
“我正要跟你说这事儿呢!”
我端起桌上的杯子把里头的水一口喝干了,“我不想去,但是去他那里小费给的多,但我想在短时间内赚更多的钱,陆岩是不二选择。”
小寒狠狠白了我一眼,没好气地说,“你还真是钻你钱眼里了!
你知道陆岩是什么人吗?为了钱你脸命都不要了?悄悄你身上的伤,若棠我告诉你,陆岩在你身上留下的这些只是皮毛,那祖宗玩儿起来是不在乎人命的你知道吗?我今天正正经经地跟你说,”
小寒是一把抓着我的手,忍不住叹气说,“你听我一句劝,离陆岩越远越好,他们这种有钱人,你真的玩不起。
你家里全靠你一个人赚钱,要是你有个三长两短,你家人怎么办?”
我本身就挺害怕陆岩的,本想为了多赚点钱忍忍,可听小寒这么一说,我不禁恶寒起来,脑子里划过昨天晚上在会所走廊上,莎莎那句意味深长的“我等你被玩儿死的那天”
。
“我跟乔江霖也大半年了,陆岩什么人我太清楚,被他玩儿废了的姑娘真不少!
话我说到这里,你自己掂量掂量,怎么选择看你自己。”
小寒长长叹了一口气,拍拍屁股站起来往厨房走,揭开锅里炖的排骨汤,一股清新的香味儿扑鼻而来,不一会儿满屋子都是排骨汤的香味儿,可我却一丁点儿心情都没有了。
草草喝了几口汤后,我回房间睡觉,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都睡不着。
思前想后我终于决定好,不去陆岩场子,小寒跟我要好,她不会害我,而且一想起来陆岩那天晚上在酒店对我做的事只是皮毛,我就肝儿颤,我怕自己没命继续赚钱。
我怕死。
晚上去上班之前,我和小寒先去了商场,在mk买了个钱包准备拿去送给于姐,让她帮我说说好话推掉陆岩的场子。
霓虹灯点亮的夜晚格外妖娆妩媚,这个城市的夜生活刚刚开始。
回到化妆间,有人在化妆,有人在换衣服,有人在打最后一圈麻将,乌烟瘴气的屋子里全是女人叽叽喳喳的声音。
趁大家不注意,我拿着包去于姐的办公室,把钱包送给她,请她帮我推掉陆岩的场子。
于姐挺意外的,问我说,“若棠你不是缺钱吗?陆岩的场子来钱快,姐可是想着你!”
我微笑着说,“姐,你的好意我明白,但我可能再做一两个月就不做了,回老家照顾我外公做手术,到时候陆老板那边不好交代,而且就因为这事儿,莎莎还在记恨我呢,说什么我们都是一家姐妹,不好伤了感情。”
于姐本想再劝我两句,但看我态度坚定就没说什么,答应替我安排。
我以为这事儿就这么定了,我跟陆岩只是露水情缘,像他们那种高高在上的上层人,怎么会跟我这种下层人计较?而且,大约半个月的时间,陆岩都没有找过我。
但事情根本不是我想的那样,没过两天,我跟陆岩又撞上了。
那天我一个熟悉的客人点了我的台,他姓徐,是本市某电子产品公司的老总,一直挺喜欢我的,每次来只要我在,从不点别人。
这天他带了两个生意伙伴来会所玩,叫我找两个漂亮又能喝的姑娘一起,只要能帮他把单子签下,散场后一人两千的小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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