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械麻木地睁着空洞的眼睛假意认真聆听老师无上崇高且诲人不倦地教诲,这不是真实的我。
我天性乐观且开朗,热情且大方,当我意识到学校成为了束缚我天性的地方时,我就对学校充满了厌倦之情。
当然,我对学校这种消极的想法肯定是有失偏颇,而这一切的根源大概都要源于我的班主任,刘航。
刘航和我爸是老相识了。
他俩是同一个村考出来的大学生,同一个城市读的大学,同一个城市工作,同一个城市生活。
他俩年轻时候互相扶持,是最亲密地挚友,中年时却又互相较劲,好像在对方面前露脸就成了他俩生活的全部。
可是自从刘航的儿子,刘觅青考上全国第一的大学之后,我爸的面子就好像农村赶集时候的塑料袋一样,一文不值了。
咱们把画面拉回到眼前。
我已经挨过我爸的一次毒打,因为脑震荡住了两个星期的院。
他盛怒之前哆嗦起来的双手,彷佛成了我挨打的前兆一般,让我噤若寒蝉,害怕不已。
此时此刻我的身体已然不再听我的使唤。
颈椎好像被冰冻住了,手心的汗水甚至汇成了水滴,沿着盛豆浆的杯子滴了下来。
只有我的眼睛还听从我自己的调度,紧紧闭上,等待着电视遥控器砸在我头上的那一刻。
许久了,也没有动静。
我低垂着头用眼角的余光撇了一眼邴杰,只见他双手掩面,竟……竟然抽泣了起来?!
他喃喃自语道:“儿子,我那次是不是把你打傻了?我要是知道我把你脑子打成这样,你再给我一万次机会,我也不会拿茶壶往你脑袋上砸啊!”
悔恨之情溢于言表。
我打心底里就没怪过邴杰。
别看他是个985的博士,在某个5oo强企业里当高管,员工都毕恭毕敬,好像风光无限一样。
只有我这个从小被他养大,跟他一起生活了19年的儿子才知道他打心底里的酸楚。
话说邴杰出生在华北某个极其偏远的小山村里。
偏远到什么程度呢,我刚上初中那一年,跟着邴刚回了一趟老家。
就算是进入了21世纪,这个小山村也同样是“兔子不打窝,鸟儿不拉屎”
。
不过这几年隐隐听说整个村子扶贫搬迁,已经从偏远的大山里走了出来,展成什么样我就不得而知了。
邴杰的童年一定是过得十分艰涩和贫穷,以至于长期的营养不良影响了他的身体育和相貌。
邴杰只有一米六零的个头,这在北方男人之中,那是极其的不突出。
甚至在北方女人之中,也是特别的一般化。
他脸上棱角分明,宽额头,高颧骨,大腮帮,眼睛不大但是及其有神,我想这是唯一能在外貌上体现他博士身份的器官了。
更具标志性的就是邴杰的大鼻子,没有山根,有鼻梁但是塌在脸上,聊胜于无,鼻翼却很宽,尤其鼻头,是异于常人的高耸,顶端像是长了个肉瘤一样,浑圆厚实。
可以想象一下,这些奇葩的器官组合在一起,邴杰的脸会是如何一副尊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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