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苋菜正在灶前烧火,尿勺就说:“做饭了?”
苋菜说:“做饭了。”
尿勺说:“你女儿在城里中学寄宿,你一个人在家里,何不搬到镇上去跟狗卵一起住?”
苋菜说:“田里地里的事放不下。”
尿勺说:“恐怕不是放不下,而是狗卵不让你去吧?”
苋菜抬头望了尿勺一眼,没吱声。
尿勺说:“听说狗卵的茶馆被人砸了,砸得稀里哗啦的,你不去看看?”
苋菜就烦了,吼道:“尿勺你给我滚开!”
这天晚上,又下了一场大雨。
尿勺从床上爬起来,开门看了一会儿大雨,无声地说道,狗卵呀,你家的禾苗浸不死才怪哩。
这样尿勺心头就有了几分得意,这天晚上睡了一个很舒服的觉。
只是第二天从床上爬起来,尿勺又不舒服了。
尿勺一眼就看见了那两瓶还摆在桌上的开口笑。
尿勺知道,就是把狗卵家的禾苗洇死了,自己的看水员当不成还是当不成。
尿勺心里骂道,狗卵你真狠心,你开茶馆,每月几千几千地赚,我一个月才12o元的看水费你都要我下岗。
尿勺想,要是苋菜再去砸几回那才过瘾呢。
这天尿勺不再去看水,又去了苋菜的家。
尿勺很从容地坐在门坎上,向正在剁猪食的苋菜申明道:“苋菜你不要一上场就要我滚,我这可是全为了你好。”
苋菜一边剁猪食一边说:“我家的事用不着你瞎操心。”
尿勺说:“我不是操心,我是向你说实话。”
尿勺说:“我到茶馆里去过几次,每次都见狗卵在吧台里和桂花黏黏糊糊的,我就是看不惯。
你苋菜恐怕还不太清楚,桂花已给狗卵怀上了。”
说到这里,尿勺斜了苋菜一眼,只见苋菜手中的刀扬在空中,半天没落下来。
尿勺继续说道,“狗卵还放出口风,只要桂花给他狗卵生个儿子,他狗卵就立刻离婚,再和桂花结婚。”
说到这里,尿勺住了嘴巴,因为此时苋菜已将刀一扔,起身伏到窗台边,肩膀一耸一耸地抽泣起来。
尿勺无声地笑了。
尿勺站起来往门口走去。
出了门,尿勺又回头瞥了一眼。
苋菜此时抽泣得更起劲了,苋菜的腰身跟着耸动着的肩膀一扭一扭的,很有风味。
尿勺身上的某一根神经就莫名地颤了颤。
出门后,尿勺骂了狗卵一句。
尿勺骂道,我日你祖宗十八代!
可转而又想,日你祖宗有什么意思?日你老婆才有意思呢。
晚上,尿勺提着两瓶开口笑,对老婆说还要去镇上找一次狗卵,悄悄出了门。
尿勺当然没到镇上去。
尿勺想,苋菜是英雄,这酒一定要跟苋菜一起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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