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状纸被呈到姜鹤面前的时候,只半炷香的时间,姜鹤便神情大变,飞速的冲进了谢织晴所在的客院。
“状纸是谁写的?”
姜鹤双手捏着谢织晴的肩膀,谢织晴一时间有些没反应过来,“谢织晴,谁给你的胆子,敢状告本侯的妹妹,当今大庆的皇后?”
“因为民女要告之人是皇后娘娘,所以只能找王爷。”
剧烈的疼痛自肩胛骨处传来,谢织晴定定的看着姜鹤,“都说定远侯为人正直,难道也是个包庇至亲贪生怕死的人吗?状纸就是我写的!”
姜鹤猛地松开了手。
语气里夹杂着轻微的颤抖,“你是当年皇后生产时那位接生婆子的女儿?”
“是我。”
素来不信妖神佛祖的姜鹤竟在心中默念了一声佛号,阿弥陀佛,当年的真相,他找到了除顾恒和蓉嫔外,第三个知晓内情的人了。
“我娘进宫给皇后娘娘接生,本以为是天大的喜事,却没想到是要命的阎罗。”
谢织晴泪眼婆娑,娘亲有一手好本事,京中达官贵人们都请娘亲去接生。
为了确保她和爹爹的安全,娘亲便谎称寡居。
她和爹爹住在娘亲的隔壁,一墙之隔,娘亲也会时常给她唱歌哼曲儿。
“接生前我亲眼看到一个陌生男子两次敲我娘院子的门。”
谢织晴吼道,“我娘说待给娘娘接生完,就寻个没人知晓的地方过我们自己的日子。”
“我无比确定,那个男子,是个太监!”
“你还知道些什么,尽数告诉本侯。”
姜鹤轻声开口,十年前,是一场流不完的鲜血。
他苦苦寻找至今,都没找到当时在场的任何一个存活的人,除了阿瑜自己。
昭宁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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