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能救许若的,只有一个人。
作为医生,他希望许若和那人重归于好。
但作为旁观者,他认为所有人的选择都没有错。
十八岁是一个分水岭,十八岁前做错了事情,可以归咎于小孩子不懂事,天塌下来也有“他只是个孩子”
顶着。
十八岁之后,一个人从心理和法律上来说,都是个成年人,一举一动都受到约束,再犯错,就只有一句,你都这个年纪了,该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负责。
大多数人都没办法接受被欺骗和抛弃,许若的爱人两者皆经历了。
他是个受害者,没有义务为许若负责。
而且,医生粗略打量了几秒墙上贴着的照片,以及对着一张照片出神的许若。
哪怕只看见照片背面,他也知道那张照片上的画面是什么。
女生的部分被截掉了,许若看着一张拍摄于属于两个人的订婚宴,却只有秦昇一人的照片,流露出怀恋、向往和悲哀。
他打算治不好就用回忆困死自己,用他认为最不值当的爱情。
“z国的春天也到了。”
许若小幅度活动肩膀,从紧闭的嘴里挤出一个疑问的单音节字。
“这间屋子里最新的照片就是你手里的那一张。”
医生将凉了的水杯放在桌上,走到许若身边,关上敞开的窗户,收回手时拍了拍他的肩膀,“照片墙该更新了。”
掌心下的肌肉变得很紧绷,许若在抗拒见到秦昇。
他并不是完全不出门,他会好好生活,还谈成了几项合作。
每次开视频会议时,他都表现得像个正常人,正常地谈话、说笑以及为了几分利益据理力争。
医生耐心等了很久,这也是一种无声的逼迫,许若必须给出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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