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不是高烧,但持续了两三天都没有退的迹象。
总是吃了药就退烧,药效一过便又起高热。
阮棠难受的时候就不爱说话,身上痛头也痛,自己蜷在床上苦熬。
顾云深从后面抱住他,帮他按摩太阳穴。
“明天我们去医院。”
如果不是阮棠还虚弱着,定会从床上蹦起来。
“不去。”
他说,“我不去,不打针。”
“听话。”
“我不去!”
阮棠扯着嗓子喊。
“这还不去?”
顾云深叹气,眼下一圈青黑,他抱着闹脾气的小火炉,“声音哑得跟唐老鸭一样。
前两天特意带你去吃了清淡的杭州菜,还非得让师傅放上小米辣,嗯?”
“就要放就要放!
万物皆可小米辣!”
阮棠嘴硬道,气得吭哧吭哧喘气。
顾云深抱紧他,下巴抵着他的脑袋轻蹭着,说道:“知道你怕疼,打点滴不疼的,我让医生轻点。”
他像哄小孩一样哄他,但没什么效果,阮棠卷着被子一下滚得离他老远,再不肯说话了。
隔天,他还是被带去了医院。
顾云深知道他还在生气,哪怕是对护士的针头怕得要死,却还是梗着脖子不看他,也不像以往那样拉他的手忍痛。
顾云深牵过他的手,手指伸入指缝握紧,拇指安抚地按了按。
阮棠轻哼了一声,本想闭上眼睛休息,但大抵是输液确实挺有用,缓解了身上的不适后,他很快睡着了。
顾云深轻轻梳理着阮棠鸟窝似的头,他呼吸沉重,脸色苍白青。
顾云深知道他这几天难受得晚上都睡不着,因为他也没怎么睡着,将小孩儿搂在怀里轻抚安慰。
在梦境的另一个维度,处于第三视角的棠景意尽管并不是真的身处医院,却还是被这闻不见的消毒水味刺激得鼻子痒痒,狠狠地打了个喷嚏。
真是稀奇,居然能在自己的梦里打喷嚏。
棠景意难受地揉揉酸的鼻子,他走到病床边,床上的自己睡得正香,右手依然被顾云深轻轻握着。
他睡姿不老实,顾云深时不时地得给他擦拭闷出来的薄汗,又在他翻身的时候小心地帮他调整姿势,免得扯到针头。
换吊瓶的时候阮棠迷糊着醒了一会儿,顾云深倒了水插上吸管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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