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被逼入死胡同,逼近悬崖边,身感亡在顷刻之间的余切仙君决计发动绝境反击。
他倏地抬起头来,望着如大洋般镇静难测的昊天,一副死不足惜地道:“陛下,二郎真君、三太子、三圣母所说的虽在理。
但有道是“凡人心险于山川,难于知天;有温良而实为盗,有严而不肖,有精精而无情者”
。
保不准那个唐小谢是以温良仁善,严正清明的一面诓骗了二郎真君、三太子、三圣母,背地里却是奸残诡戾;保不准那个唐小谢是表面上精精对待光风霁月,守正不阿,落落难合的徐卿玄,背地里却是行同狗彘,以怨报德。
否则,她怎么会无缘无故的被东岳帝君掌管的冥界勾去魂魄审查。
常言道“膻秽则蝇蚋丛聚。”
唐小谢屡屡行逆言诡,其心可诛。
微臣再拜乞陛下,缉拿唐小谢,以安三界之心。”
言毕,余切仙君视死如归地匍匐在袅袅仙雾上。
东岳帝君听到已是俎下之肉,网中刑徒的余切仙君垂死挣扎,反咬自己一口,一脸不屑,正欲出朝班辩驳。
二郎神侧头冷视了一眼匍匐请命的余切仙君,朝御座拱手道:“启禀陛下,余元、余切丢了告身腰牌,按规制不当立即进入凌霄宝殿,理应需要经过雷声普化天尊的严格审查,验明其真身,才能进殿面圣。
陛下以他们身衔玉旨,迎访元良,故宽大为怀,破例允许他们入殿面圣。
圣意原本希冀他们痛改前非,无偏无党,彰善瘅恶,绳趋尺步。
不想,他们竟然贼性不改,屡毁元良,混淆是非,狂逆忤傲,欺弄圣心,无事生非,青蝇点素,恩将仇报,真正是罪不容诛!
此辈不惩,何以安三界之心!”
话音刚落,屡遭风吹雨打,惊悚不安的余元和余切急忙叩首道:“陛下,臣等冤枉呀!
济南城之事,温润而泽的徐卿玄确实可能有冤屈。
但中土卫辉府之事,圣意已知,非臣等信口雌黄,欺君忤圣。
常言道“一阴一阳谓之道”
。
二郎真君只知那徐卿玄与唐小谢日丽风清的一面,却不知他们折胶堕指的一面。
因此,他对臣等的严厉批斥,严厉喝责,臣等不服!
伏惟圣鉴。”
未待气愤填膺的二郎神驳斥,左朝班中的文曲星君出朝班,来至丹墀下,向面色沉静,心恶余元和余切的昊天拱手奏道:“启禀陛下,余元、余切屡屡诬谤元良,谮毁功勋,煽风点火,阴诡奸巧,移祸脱身,委罪圣上,情殊可恨。
此辈若是不加以严惩,则人世那捕风捉影,众意猜防,人心惟危,阴谄炽盛,忠义抑屈的歪风怪习将在圣境玄阙上演,令万域心寒,令苍生痛心。”
昊天看到公正廉介,刚直不阿为三界称道的文曲星君第一个站出来,支持自己挫抑胡作妄为,跋扈陵上的新贵派,遂内心安然,深深的看了看文曲星君,示意他回班。
文曲星君侧头向一直明为匍匐待罪,实则阴阳怪气的余元和余切冷冷的哼了一声,又朝对他抛来讨好微笑的仁寿天尊、文普圣君、睿载仙君冷恶的一哼,迈步回到朝班。
压着怒火的二郎神继续轰炸寒栗不已的余元和余切道:“刚才你们妄自揣度唐小谢是温良而实为盗。
依本君看来,这句话应该是用来比喻你们才对。
你们前次上天回旨时,痛陈贪狼星君的宠禽凰霄被徐卿玄滥杀。
可现在凰霄就安然无恙的站在你们的身后,你们却视若无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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