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还是白费了,雍晋在浴室里抱着他,将性器又送进了他身体里。
男人好像总是这样,不管之前发生了什么,一旦身体开始纠缠,就会被那火辣的情欲缠身。
就会不管不顾,只待那勃发的玩意儿涨得通红,浓浊的精液都有了去处,才知道停下来。
雍晋是这样,周君也是这样。
只是他的东西全射到了镜子上,浴缸里。
战场转到卧室,他被压在门边,同雍晋一起快活。
欲望无休止,快活大过天。
快感一寸寸攀高,翻来覆去,胡乱地换着地方。
在墙壁边缘,他推翻了一副相框。
相框里的玻璃摔出了蜘蛛网似的纹,冷森森的光。
他的脚踮在相框旁,先前被电话碎片割伤的小口经不住折腾,又裂开了,有血流到了他的脚踝处,红白相接,触目惊心。
雍晋抱着他,将他压在床尾,举着他的腿去舔上头的血。
雍晋在夜色里英俊极了,性感的唇沾着他的血来吻他。
看起来像鬼又像妖,会一直缠着他直到下地狱。
这念头莫名其妙地在周君脑海里浮起,还未成形,就被下面狠狠的耸动顶散了。
他茫然地张开手指,想要抓住什么。
确实是抓住了,雍晋同他十指相扣,舌头更热烈地将血的味道搅进他的嘴里。
最后是翻下了床,身上缠住了一层被单。
那被单是郁金香色,着繁华绣纹。
那床单像花苞一样裹着他们,情欲的纠缠在底下不断汹涌,似海浪般此起彼伏。
直到那双白生生的腿像再也受不住,从里头支了出来。
终有一个人高潮了,他的腿紧紧缠住了在他身上猛动的腰身,剧烈地抽搐下,最终疲软地松了下来。
周君合上眼皮,他太累了,累得昏昏沉沉,最后的印象是他抚摸着雍晋的腰身,睡了过去。
雍晋最后停下来的时候,周君已经睡得呼吸绵长,红红的脸颊上盖着两扇睫毛,不时轻轻抖着,他睡得并不安稳。
身体上的吻痕淤青遍布,像幅乱七八糟的画。
他是执笔人,对最终成品是非常满意的。
他穿过周君的膝盖,扶着肩,将人抱回床上。
那张床也不能算床了,将还算干燥的被子往两人身上盖住,他抱着周君也睡了。
睡得心满意足,连同许多烦恼,都尽数忘记。
也许是美梦太过香甜,让雍少将失了防备。
待他醒来,迎接他的不是鸟语花香的清晨和情人的吻。
而是太阳正盛的中午和穿着睡袍,拿枪抵着他脑袋的周少爷。
醒了洗了再吃了顿早饭的周少爷,神智归位,事情的前后也尽数被他理清。
周少爷单手拿枪,将嘴里的烟捏下来,朝雍晋脸上呼了一口,才皮笑肉不笑道:“醒了,睡得好吗?”
床上被人用枪指着的男人,安然地阖上眼:“还可以。”
周君继续冷笑道:“这好像是少将您第二次朝我开枪了,我要是不还上一枪,那可真的是不知礼数了。”
雍晋自然地答道:“你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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