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凉山脚的消息三部也已传至山庄,舒帮主将传书轻轻掂起,状似轻描淡写地提起这事,一句话落下,又极是举足轻重。
击石那人起身一揖,“凤翔卫未完成所命,是属下之失,愿领责罚。”
“你在这里敲了半天石子,并不为自省己身,只是要消磨心中杀气。”
舒月岚在此赏雨消暑,吴玉侯拎了一袋石块来试练阵法,边敲边禀报着凤翔卫劫人厮杀的事,那石块一开始敲得吭呯大响,打得十面埋伏,不是在石头阵里与敌厮杀是什么?舒月岚听着那声势,傍晚时这里山雨才渐渐消歇,他却感觉倾盆暴雨又从天而降。
两队凤翔卫死之七八,余者无不重伤,还险些折了个副卫长,凤翔卫长岂能不动怒?连舒月岚都觉得不该给他火上添油,这死的可是舒帮主自己的手下。
何谓先声夺人先发制人?负荆请罪是一种手段,制人于先更是一种谋略,舒帮主落人一步先机尽失,想怒都怒不起来,颇没好气地丢出一句,“要我责罚你什么?”
吴玉侯道:“若知会与天赐府杀起来,我必再设埋伏,让他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杀一双。”
两队凤翔卫去拿一个崔琪,哪怕将飞剑堂那一众人全拿下,都是手到擒来的事,虽然舒月岚提点过要慎重,他也知因碧落剑法去劫人,须防备天赐府插手,却没料到杨炎集结了一群天隼,双方直接开杀。
料敌未及,计策不周全,这是他的过失。
“如此罗天弈岂肯善罢干休?”
彭春常说了一句。
少主被刺,天赐府军岂会不想出一口气?这是早晚的事。
彭春常耷了下眼皮,那位舒帮主哪会想不到这一点。
吴玉侯虽防备不周,但若杀怒了罗天弈,对双方都没好处。
舒月岚冷笑一声,“他要打,我定奉陪。”
彭春常摇摇头,“罗天弈当不会再如此自耗人手。”
“这个柳东平是怎么回事?”
舒月岚却揭过了这一页,拎出一张纸条,还是三部发来的消息,他心念一动,向轩外发声,“楚京进来,唤王晟二人也进来。”
楚京归来,韩佑武离去,外间一切并瞒不过他。
王晟与白兰相当然不是因担忧韩佑武挨罚而来,舒月岚斜了彭春常一眼,那鬼精一样的人,给他含糊吐了一句,“今日城中出的事,他二人多少担着点干系。”
楚京唤了人一同进来,外面童子将煮好的香茗也端来,挨座奉上。
舒月岚啜了口茶,问楚京:“韩铁几人如何?可问得明白?”
吴玉侯接到消息时,双方已杀完了,他只听报讯的人说了个经过大概,舒月岚听了,又命楚京去卢休处走了一趟。
吴玉侯自有差人过去照料查问,楚京查看了几人伤势,能开口的都问了话,韩铁自昏迷里醒来,也将整件事给他交待了一遍。
他将所听到的拼凑了下,所有经过也了解了个八九不离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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