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娼妇……”
余老太是气狠了,连这声音都在抖,拿起拐杖就向那女子砸了过去,自己还没控制好力道,差点被过气儿。
可那女子动也没动,那拐杖就自己落了下去,非但如此,还断了成了几节。
“怎么,恼羞成怒了。”
女子站了起来,慢慢理了下衣襟,纤白细嫩的手指映着大红色的戏服显的分外好看,她垂着眼,掩下了眼底的讽刺,这一家子都让她恶心,这就是一个大家族。
“先生,还请为民除害。”
余老太这话说的很是恳切,还一脸坦荡的样子。
余老太话音未落,这女子就警觉的直起了身子,她是不会忘了的,这人是来抓鬼的,自她成了鬼,对人的耐心就少了,毕竟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想必,这人也是这般想的。
“你可还有什么话说?”
祁锦云倒是不紧不慢的,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有种他想知道些什么东西就得通过这女鬼的直觉,总觉得如果不这样做,他就会后悔终生。
“要是一定要说些什么的话……”
女子的指甲快速变黑变长,大堂内几乎立刻阴风四起,姣好的面容上有化不去的阴狠,这人明摆着是要护着这老太婆,要真打起来,也不见得她会输,“我要着余家断子绝孙,一家子都不得好死……”
她为了等着一刻,付出了了多少代价耗了多少心血,就是要磨光这余家的气运,眼看着要收网了,竟然崩出来个臭道士,要不是看不出他是什么来路,她又怎会跟他好言好语这么久。
“你既以入轮回,何必在苦苦留在阳间,不如早去投胎。”
祁锦云看着这女鬼,阴鬼常留人间,消耗的可是几世的福报,这女鬼怕是早没有来生……
“早入轮回。”
女子说着,话里是化不开的恨意,“那我这辈子所受之苦,又该如何?”
“冥冥之中,自有定数。”
祁锦云用中指摩挲着杯口,言语间是事不关己的淡然。
“自有定数,哈哈,多么嘲讽,难道我这辈子就注定让他人轻我辱我……”
女子束好的发不知什么时候散开了,在风中凌乱如长蛇,“我要这苍天有何用,天理又在何处,既然苍天不公,倒不如我自己找这个理……”
她说着,五指成爪向祁锦云攻去,只要解决了这道士,这一家子还不任她处置,她已筹谋了这么久,不允许出一差错。
祁锦云抬手,指间凝成了个青白二色还夹杂着淡淡黄光的珠子,“你若愿回头,这归魂珠我可送于你,这余家气数以到头,你又何必搭上自己。”
女鬼攻击只停了一瞬,“不可能回头了,不亲手解决掉这一家子禽兽,我心中怨气难消。”
“何必呢?”
祁锦云喃喃了声,他抛出了手中的珠子,珠子立马化作一张银丝网,将女鬼罩住……
女鬼抱头哀嚎,右半边本来光滑如玉的脸浮现了一道道狰狞的疤痕,她也注意到了自己的脸,不顾自己烈火焚身的痛楚,慌张的摸着自己的脸,眼睛的泪一下子涌了出来,哀哀的唤道,“柳郎,我好疼,你带我走,你带我走……”
这时的她,一点都不像修为高深的厉鬼,哭的像个孩子。
“你知道你的柳郎为什么不来吗?”
余老太这样一说,果然看见女子瞪着一双血目,死死的盯着她,余老太倒是一点都不怕,“是老爷找人把他烧死在了家里,对了,还有他那老娘和小妹,谁让他意图不轨,想要拐走他最宠的小妾呢,还有啊,那门可是我亲手锁的,你那姘头的力气还真不小,尽然把门给撞开了,可我让人在外面守着,又把他推了回去,活活烧死了。”
“我要杀了你。”
女鬼显然不能接受这个事实,她不知道哪来的气力,竟然挣扎的站了起来,她扑向余老太,眼看着长长的指甲都要戳进余老太的眼球里了,又生生的被拉了回来,在不得动弹……
余老太面不改色的站了起来,扶着拐杖颤颤巍巍的走向女子,“你就是生的悲贱,做人的时候任我磨蹉,做鬼了也还斗不过我,绕我今生坏事做尽又怎样,还不是锦衣玉食了大半辈子,而你呢?”
她满头白发,长得是最为慈眉善目的样子,“就算是生了一张狐媚的脸,不过是个戏子,不过是个贱妾,这辈子都要被我踩在脚底下……”
“啊……”
女子发疯了般挣扎,想伸手去抓这余老太的脸,可是身上绕着一层层银丝,“我不会放过你的,我绝对不会放过你,我要你生不如死。”
“可是生不如死的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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