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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头闪过丝不安,连忙朝后面使了个眼色,一名刑警上前猛地踹开房门,发现王云奎正戴着耳机坐在电脑前,一见他们就惊讶地抬头问:“你们干什么!”
原本严阵以待的刑警们顿时愣住,陆亚明皱着眉上前问:“你躲在这里做什么!”
王云奎摘下耳机,轻松地靠上椅背说:“我心情不好,躲在这里打游戏,怎么,这也不许吗?”
陆亚明心中不安更甚,他总觉得这其中有些事很不对劲。
这时,一个刑警冲上前,揪住王云奎的领子,愤愤地说:“我们辛苦来保护你的安全,你倒好,耍着我们玩是不是!”
王云奎冷冷拍下他的手,满不在乎地往房外走,突然又转过身,勾起嘴角说:“你们有没有想过,你们可能保护错了人。”
陆亚明脑中仿佛有闪电划过,暗叫一声:“遭了!”
刚要往外跑,突然听见外面传来此起彼伏的尖叫声。
所有人都紧张起来,连忙顺着这尖叫声跑出去,然后发现,他们刚去过的平台上正仰面躺着一具尸体。
那是一个年轻女人,鲜血从她身下泊泊涌了出来,她的嘴大大张开,里面却是空无一物:有人割去了她的舌头。
陆亚明的手有些发抖,蹲下身子探了探她的鼻息,确定没有任何呼吸,站起身掏出手机大吼道:“陈然呢!
还在厕所里吗?你快给我进去找他!”
谁知那边的声音却显得十分轻松:“没事,他已经出来了,我正在他身边呢。”
☆、48|
当天晚上,那具女尸已经被移到解剖台上,割去了舌头的嘴巴大大张开,仿佛正控诉着命运对她的残忍。
陆亚明和几个队员站在一旁看苏然然带着助手埋头工作,都默契地没有说话,室内只回荡着呼吸声和器械划开皮肉的声音。
眼看那具女尸的身体被依次切割开来,四周的气味也越来越难闻,终于有名刑警忍不住开口:“凶手这次还是按着既定的模式去杀人的吗?”
苏然然点了点头,又指着尸体头部空空如也的口腔,说:“这个就是暗示。”
有人立即问道:“拔去舌头,这代表什么?”
“y,贪食,这项罪行也有不知节制的意思。”
陆亚明握紧了拳头答道。
这实在是他刑警生涯里最为屈辱的一役,在专案组的重重监视下,居然还能让死者在他们的眼皮底下遇害,简直是被人牵着鼻子耍了个透。
苏然然抬眸望了望他的脸色,一边剖开死者的喉部,一边说:“陆队,韩森利用被保护的受害人去转移视线,这是谁也不会想到的事。
哪怕这次去的是其它队,也不见得能比我们做得好。”
陆亚明长吐出一口气,恨恨地说:“没错,他就是想让我们开始自我怀疑,继而自乱阵脚,所以,我们更不能被他动摇,懂了吗?”
最后的喝声是冲着另外几名神情沮丧的刑警喊出,那几人一愣,连忙挺直了身子,表情变得坚毅起来,大声答道:“是!”
陆亚明又转向苏然然问:“怎么样,有结果了吗?”
苏然然依旧认真地做着手下的工作,过了一会儿,才取下手套一边洗手一边答:“死者颈部有勒绳留下的深沟索,气管软骨骨折,结合面部紫癜特征,可以认定为死因是被人从背部勒死。
另外,死者的内脏损伤严重,但是没有造成大量出血,可见是死后被从高处抛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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