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悦眯着眼晃哒着脚尖,好像这时才发现自己这位大哥的存在,做出夸张的表情说:“大哥,你终于来了,这些人冤枉我杀人,你一定得救我啊!”
秦慕朝他狠狠剜去一眼,说:“你是越玩越出格,还弄出个人命官司来,老爷子都给你气病了!”
秦悦愣了愣,观察了下秦慕的脸色,又露出不在乎的表情说:“反正他被我气病也不是一两回了,习惯了就好。”
“你!”
秦慕气急,上前狠狠举起巴掌,想了想却还是收了回来。
他并不知道,现在玻璃内外的几双眼睛多盼着这巴掌能打下去,替他们解解气。
秦慕调整了下情绪,转向陆亚明说:“陆队长,你们放心,如果真有什么事,我们绝不会因为他是秦家的人就姑息他。”
陆亚明淡淡笑了笑,不置可否。
倒是另一间屋子里的副队长叹了口气说:“你们看看,都是同一个妈生得,这差别真不是一点半点啊。”
苏然然依旧沉默地看着审讯室,只见秦慕搬了把椅子坐在秦悦身边,顿时所有的光亮好像都集中在他身上,而秦悦的眼神好像黯了黯,不自在地偏了偏头,想要躲避开身边的锋芒。
这时,屋里的审讯终于能够正常开展了,陆亚明用手指轻轻叩着桌面,脸上虽是笑着,目光却有些锐利:“秦少爷这么说我就放心了。
这样吧,我把案情再介绍一遍,昨天下午6点,有人在t大校园里发现一颗人头,经dna比对发现死者是本市书记的儿子周文海,而现有的证据表明,嫌疑最大的就是令弟,所以才请了他回来协助调查。”
死得是高官的儿子,嫌疑人是首富的儿子,尸体还只剩个头,这件案子落在谁头上都是个不折不扣的棘手炸弹。
所以陆亚明才会暂时按兵不动,先让两个新人去审,希望能误打误撞问出些有价值的线索,谁知那个他半点也瞧不起的纨绔子,竟是十分沉得住气,硬是熬到律师来了才开口。
想到这里,他又觉得有些头疼,于是把刚才的问题又重复了一遍:“前天晚上10点,周文海找你做什么?你为什么发生争执?”
王律师听完,对秦悦点了点头,示意可以回答。
秦悦这才慢条斯理的开口:“那天我家里开party,正玩得起劲呢,周文海就跑来找我,问我是不是故意玩他。”
他嘴角扬了扬:“我说没错,我就是故意玩他。
然后他气不过,就和我吵起来了。”
“你们之前有什么积怨吗?”
秦悦笑得有点得意:“我就是和他打赌,骗了他一辆车而已。”
陆亚明皱了皱眉,他对这种富二代争强斗狠的事不感兴趣,接着问:“后来呢,后来发生了什么?你屋里的血迹怎么解释。”
秦悦耸了耸肩:“后来他吵不过我又想来打我,然后被我一拳打中鼻梁,流了不少血。
我看下手重了,就让他自己趴那里清醒下,然后下楼去继续玩,后来他什么时候走的,我没注意。”
陆亚明想起那颗头颅的尸检报告,确实有鼻骨碎裂的外伤,于是翻开一叠笔录,说:“可是我问过当天参加聚会的人,没人看见他从大门走出去。”
秦悦依旧是那副不以为然的神态,“那天人那么多,谁知道他从哪里走得?反正我再上楼就没看见他了。”
他调整了下坐姿,眼神淡淡一扫,说:“好了,我知道的就这么多。
你们非说我杀了人,证据呢?凶器呢?什么都没有,就想把罪都栽在我身上,我爸每年可要交不少钱,养得就是你们这种人。”
“秦悦!
你少给我在这胡说八道!”
还没等屋里几人反应,秦慕已经皱起眉喝止。
王律师这时开口说:“秦先生说得也并无道理,如果没有直接证据,警方应该放人。”
陆亚明的脸色阴晴不定,这时秦慕又看着他说:“陆队长,家父昨天听到这事就病倒了,现在还卧床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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