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桌上放着的描花白瓷瓶依旧静静地立在那里,此刻在暗夜里,却闪着淡淡的荧光。
“是,我是来了。”
来人一身天蚕丝细密织成的雪衣薄如蝉衣,飘然独世的气质仿若来自红尘之外。
只是屋中未曾点灯,看不清那人的容颜。
只有他额前的几丝飞发随着窗缝里透进来的风轻轻荡着。
就像浅水中的水草。
“是你把白槿弄丢了?!”
镜水师太冷然的声音里透了一丝质问。
“你错了,我也在找她,”
来人的声音里倒是有几分叹息的意思,“你若担心,为何不亲自去找?那些人想干什么,你不是早就知道么?”
“我会的,但不是现在,”
镜水师太的声音更加冷然,甚至透着一丝对对方的厌恶,“我警告你,不准碰她们。”
“她们?”
来人轻笑,“看来你瞒住了不少人。
只是你得担心,既然我能找到这儿,那些人定然也能找到这儿。
想来这儿已经不安全。
你若想保住她们的安全,就尽快从这里搬走,走得越远越好。”
“我说过我会的!”
镜水师太几乎咬牙,“我的生活无需你来指手画脚!
只是这回白槿若有个三长两短,我绝不会放过你!”
来人却沉默了。
镜水师太近乎歇斯底里的话语其实说得很轻——白璃就在对面,她的耳力很好,若不轻点儿,恐怕逃不过白璃的耳朵。
这也是镜水师太为什么不点灯的原因。
不点灯,自然不会有影子投在窗户上。
万事小心,总是对的。
这样的歇斯底里过后的沉默,只剩下窗外的飞雪之声扑簌簌地填补着空白,让屋里的气氛变得分外沉重。
半晌,来人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我也是。”
我也饶不了自己。
毕竟白槿的失踪,他也是负有责任的。
“你今天来,究竟何事?如果你是来看贫尼死没死,那就让你失望了。”
镜水师太终于冷静下来,语气寒凉,拒人于千里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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