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人说的‘母慈子孝’,为何‘母慈’在前面,是因为‘母慈’是‘子孝’的前提。”
话已至此,唐晓翼缓缓睁开眼睛,茶褐色的瞳仁锐利如刃,直直刺向对面的乌合之众:“既然诸位长辈也不见对我‘慈’,那也请恕小辈不敬了。”
“这这这……真是一派胡言!”
面于唐晓翼的诡辩,殷家没有一个能有力驳斥的,除了这句气急败坏的斥责,便也憋不出下文了。
然就在气氛针锋相对僵持不下的时候,会议室的门忽然被推开了。
一位身长玉立容色孤傲的少年,带着一身仆仆风尘款步走入室内,敷衍地微微躬身算是全了礼数。
少年身着黑金色的复古飘逸长袍,胸口绣着怒放的寒梅。
脑后留的长发随意地披散在肩上,左耳坠着一条白银绕红丝的精致耳坠,鲜红的长流苏垂至胸前,随着动作轻微地晃动着,衬的他皮肤更加白皙如霜雪。
“抱歉,久等了。”
商时砚的眼神淡漠地扫过在座众人,狭长上翘的丹凤眼睫羽细密,淡漠如水的瞳眸与下眼睑之间的些许留白,有种半死不活的厌世感。
唐晓翼坐正身子看向商时砚,从那张阴郁刻薄却极为俊美的面容上,恍惚间能窥见另一个人的影子。
商时砚垂下眼帘朝他点了点头,然后走到了公证方的位子上,优雅又慵懒地坐了下来,摩挲着玉石般的指甲。
“三家会审”
就此开始。
唐殷两方各自呈上了证词,商时砚半阖着眼睛一目十行地过,然后将证词放在了手边。
“虽然都说杀人偿命,但现在是法治社会了,我只希望殷灵能受到应有的惩罚,以告慰奶奶在天之灵。”
商时砚点点头,颇有气魄地“嗯”
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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