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因为除夕?总之这天两个人都起得很晚。
纪荣睁开眼,确认陆恩慈在身边,才起身洗漱,到桌前查看回复邮件,处理手机上未读的讯息。
回头孩子还在睡,他来到床边,刚想叫醒她,就看到陆恩慈眼睛有些肿,眼角睫毛积了点儿分泌物,看起来有些痛。
纪荣熟练地拿来药水眼膏和棉签帮她清理,动作轻缓,指腹慢慢按着皮肤促使吸收。
男人眼底浮现出一丝担忧,他垂头贴住恩慈的侧脸,唇角抵着她肿热的眼皮,良久未有动作。
很意外这天居然过得很平静,贴好春联后,两人就回房间看电影,等待夜晚的烟花。
陆恩慈挑了《土拨鼠之日》,窝进纪荣怀里枕着大胸,很快闭眼睡熟过去。
醒来纪荣胸口那一片毛衣已经湿了,他似乎没注意,专心看墙上投影的棒球赛——电影早就放完,甚至被他偷偷换成比赛!
陆恩慈若无其事擦净嘴巴,从他胸口爬起来出去刷牙。
回来时,女孩子手里多出一条粉色围巾,她调低一度室温,跪坐在纪荣身旁给他围好,不着痕迹遮住这件不能碰水的羊毛衫上的口水渍。
“?”
纪荣投来疑问的眼神。
“嘿嘿……”
恩慈低头亲他,牙膏气味还在,舌头探进来,舔着像装饰薄荷叶的热巧。
在她的味道里,纪荣感到身体融化得很快。
他抚着恩慈的下颌,微微用力将她与自己分开。
近在咫尺,他问:“眼睛怎么样?”
“我们像是在我工位上做爱。”
陆恩慈忍不住笑出声:“好像偷情……”
纪荣没有笑,担忧地望着她。
“我觉得我快失去你了。”
“我还在呀。”
“不……我的意思是,”
他顿了顿:“我不想说,你明白的。”
纪荣摘掉围巾,轻轻抚摸胸口那块干涸的水渍。
“所以我的土拨鼠最后只留给我≈039;anothersixweeksofter≈039;,以及这块可爱的水渍。”
他望着她,试图挽留:“不能再留一段时间吗?”
陆恩慈把围巾围到自己脖子上,不大能直视纪荣的眼睛:“这不由我说了算,你……别生气。”
她乖乖望着纪荣:“我不希望您生气。”
“嗯,”
纪荣显然在调整自己的情绪:“现在很难做出这种事了,我的年纪而言这不是一件好事。”
纪荣垂眼把玩她的手指,极轻地“哎”
了一声,道:“生气会老得很快啊……”
陆恩慈心都化了,她眼睛一肿双眼皮立刻变得很宽,眼泪汪汪扑过来时,纪荣幻觉自己被一只哺乳期的长毛母猫袭击。
“好宝宝,好宝宝,”
她使劲亲他,鼻间尽是洗发水的淡淡香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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