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汶,你对我的情意我又怎会不知?我嫁到这里两年多了,整座王府里只有你是真心待我的,只可惜,只可惜我们却没办法光明正大地在一起……”
“我可以成全你们!”
睿王阴冷的声音在屋中响起,这对相拥而坐的赤身男女顿时惊慌失措。
他的眼神如同冰刀一般划过两人,手中的长剑直抵萱玉的前胸,稍一向前,便会刺入。
唐淇忙挡在了萱玉身前,跪下道:“大哥,是我对不起你,和大嫂无关,你要杀,杀我便是!”
他说得倒是大义凛然,无所畏惧。
睿王冷笑一声,脸上却仍是冷静的怒意,“大嫂,你还知道自己的身份?叔嫂通奸,你死一万次都不足惜!
子汶,我一向待你不薄,你们今日做出这等事来,我又如何再能容你?”
萱玉见睿王怒气丛丛,脸上杀意顿先,片刻之间,唐淇便会送命。
她原本是个弱女子,此时却不知从哪里来了勇气,止住了哭声,大声喊道:“我们做出这样的事来的确该杀,可你呢?从你把我娶进门开始,有何曾有过一日的怜惜?”
她所有的委屈都涌上了心头,此刻便似要全部倾倒发泄,“你的眼里只有那个寡妇,对她就百般温顺,柔情蜜意,她不在的这一年,你有哪一天是展过笑颜的?而我呢,迎来的却永远只有你冷冰冰的眼神。
子洛哥哥,我从小就梦想着要当你的妻子,可是当我来到这里,以为可以过上快乐日子的时候,却又是你亲手将我的梦给撕碎了。
你从没有爱过我,你爱的不过是我的身份,就连止儿,你对他也远没有对司马恪那么上心……”
“住口,他不是我的儿子,他是孽种!”
“他是!”
萱玉大声争辩,“虽然我和子汶是有私情,但止儿却是你的孩儿无疑,是子汶一直固执,以为是我在骗他。”
她一边说着,冰凉的手掌一边抚上了唐淇的脸庞,“子汶,是我害了你,若不是遇见我,今日又怎会如此?如今我们就要一起死在他的剑下了,其实我不怕,死对我来说,不过是种解脱罢了……”
唐淇转头看着睿王,他的胸口起伏不定,似乎极难平静,他并不爱萱玉,他恨的并不是唐淇夺走他的妻子,而是被两个身边最亲的人同时背叛。
从水霁、唐滔开始,睿王府中的背叛就像一张暗夜中撒开的网一般,在不断地扩大、蔓延……
“大哥,我不求你饶了我们,但死前子汶有话要说。”
“你还有什么好说?”
“大哥欠我和司马晋一条命,他已经死了,自然是无法再还了,可欠我的,大哥又打算何时偿还?”
“你在说什么?”
睿王眯起了眼,一字一顿地问着唐淇,他在此时突然提到了司马晋,令睿王的心中突的一跳。
“当年涟州之役,其实大哥早已得到孙翼大军围袭的消息,可为何却不肯发兵相救?若是早一些派出援兵,当日我们也不会伤亡惨重,司马先生也不会惨死。
大哥,这是你欠我们二人的。”
“你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唐淇笑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若是司马夫人得悉这一切,你猜她会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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