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颠三倒四的话,仇韶丹田里紊乱的气息在四肢百骸里横冲直撞,加之不眠不休忧思过度,一股热烈涌上喉中,硬生生喷出一口血。
房内充斥着人进人出的慌乱脚步声,仇韶神志不清地靠在床头,任人用银针一根一根锁住全身七大命穴,很快,药童一路小跑把熬好的药送上,守在床边的吴凌一手托起仇韶后脑勺,撬开他牙关,拖着碗把药灌进去。
仇韶在昏迷中仍然秉持着固执的脾性,眉蹙着,牙关咬紧半点不松。
药顺着嘴角淌在床榻边,费了大半碗,吴凌没办法,只好自己喝下一口,再一点点渡过。
仇韶这回是真走火入魔了。
这种感觉跟喝得伶仃大醉有异曲同工之妙,都像进入了一个旁人碰触不了的境界,那些令人忧愁烦恼的,提心吊胆的,后悔莫及的事一股脑全被赶到外头了,反正他是什么也听不见,摸不着,五感几近消失,身子好似泡在深海里,被四处窜走的真气绞得要爆的心口也不疼了,浑身舒坦得不得了,只愿在宁静中一直沉到底,再也不想醒来。
不对……不对!
如果不醒来,那牧谨之那把碍眼的剑怎么办。
岂不是一直就登堂入室,鸠占鹊巢了!
?
牧谨之……牧谨之!
这股不甘心让下沉的身体轻微挣扎动弹了几下,找回了几许感觉,是了,他还有许多未尽的大事业,他还要替父亲与剑圣决一胜负,成为当之无愧的天下第一,他还要查明父亲被害的真相……
顺便,在赐剑给牧谨之让他开眼界涨见识的时候,还要点拨一下他,这个江湖上可以有剑圣,刀圣,但做情圣是没有出路的。
这事太重要了,鱼钩似得猛地把仇韶从海里一鼓作气捞了出来。
仇韶一个激灵坐起来,把给仇韶换针的大夫吓得一屁股坐地上,同时被惊醒的还有白堂主,他在仇韶情况稳定下来后就一直守着,一天一夜没合眼,他在仇韶眼前挥了挥手,见仇韶身子直挺挺的,眼神迷迷瞪瞪找不着北,赶紧让大夫再把脉看舌苔,好好检查一遍。
仇韶做了个酣长的梦,有那么片刻分不清今夕何夕,不过当他看向自己身上扎着的银针时,眼瞳猛地缩紧,顿时一身浑噩全无。
他掀开锦被下床,推门而出:“牧谨之呢,他人在哪儿!”
白堂主心急火燎地追上:“牧护法还没醒呢,您悠着点,先喝点水——哎,那至少先让大夫把针拔掉啊!
!”
已经足足过去了两日。
第56章五十二计
仇韶是气急攻心一时走火入魔了,而牧谨之那边情况似乎就不太好了。
房门紧闭着,也不知现在里头究竟情况如何,白堂主宽慰说现在没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证明性命无忧,毒虽棘手,但有谷神医在,又有吴护法周盟主在旁助阵,总归不会出大问题的。
仇韶这才察觉喉里火辣辣地,低头问大夫:“都两天了,你们怎么连他中了什么毒都不知道?”
正给仇韶拔着针的大夫是谷神医的入室弟子,别看年纪不大,但以前给仇韶看过牙,经历过几次虎口拔牙的磨练,目前还是比较镇定的:“禀尊主,那毒由贼人专门调制,在江湖中从未见过,看似不剧烈,但毒性已蔓延到五脏六腑,难以驱除,还需要一些时间。”
仇韶只好在外头等,从这里踱到那,从那又踱回这。
白威担心仇韶身体不行,一开始跟在仇韶屁股后头,但见教主来来回回,步子生风,身体应该是无碍了。
只不过教主这不停摩挲双掌焦虑外露的模样,与他当年老婆难产时自己守在门外时的德行毫无二致啊。
白堂主清清嗓子,上前劝道:“您先别急,您都乱了分寸,那岂不是正中敌人的阴谋诡计?”
“要中的计都已经中了,现在说有什么用,少来马后炮。”
仇韶此刻已是两眼通红,目光钉在紧闭的门口,也不知是骂自己还是骂别人:“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谁在为他着急了!
?”
大夫,白堂主:“……嗯。”
小小的院子,仇韶来来回回走了不下百遍,仍然怒意难消,惶恐难平。
疏忽的是自己,躺在那的人也活该是自己,他仇韶武功盖世,根本不需要旁人为他以命相搏。
仇韶心都被揪烂了,恨不得现在躺在里头的是自己,谁说走火入魔是世间最难受的事,根本不是。
等待才是。
等待是刽子手里的刀,磨过四季,到了秋天再收割头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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