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笑,我们维护的天公地道,竟然成了我们最后的坟墓。”
郭祺豫痛心疾首,越说越激动,肩膀也发起抖来。
何青想到当年的惨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事情虽已过去了十几年,他还记得那天满屋是血的场景。
无形宗弟子职责为维护正道,不听命于宗主,只听命于铁律,若有违者先斩后奏。
因其招收、训练都几近严苛,数百年来从未有过偷奸耍滑者,人人都庄重自持,以身殉道。
这样的门派被一朝灭门,就算是敌人都难以释怀。
就连庄绩也唏嘘不已,他自小在明月宗长大,对明月宗感情不比何青少。
“豫叔,老宗主行事确实太过苛刻了……”
过了很久,何青才挤出这样一句话,他并非刻意维护老宗主,他只是被郭祺豫的话说的哑口无言,不知道该如何安慰。
“苛刻?我看是愚蠢!
谁人不知水行图乃副宗主呕心沥血之作,就因为它被人损毁,就怀疑到我无形宗头上,我无形宗弟子的确身影轻巧来去无踪,要拿什么东西如同探囊取物,也算是嫌疑最大之人。
但我们为正道而生,绝不会做这种低劣之事,更何况宗派里高手众多,连调查都没有就匆匆扣罪,我死也不服。”
郭祺豫咬牙道,“若不是有位不知名的木宗弟子替我解过蛊,我无形宗险些无人生还。
如今你叫我站出来维护他,我实在是难以做到。
今天只不过是我看不惯黄门主的赤金令要交到这帮奸诈软弱之人手里,这才来替黄门主鸣不平。
既然事情办完了,我也就要走了。”
韦复盛和于宋听到郭祺豫决计不管派中事务,都松了一口气,高士泽眼睛通红,站在一旁愤愤不平。
“豫叔,如果有机会,当年之事我一定彻查真相,还众位弟子一个清白。”
何青道。
“何侄,你也不用太放在心上。
我还有另一句话要劝你,太过相信别人,终归是害了自己。
你别以为你师秦副宗主有多么高风亮节。
身为一个木宗领袖,学的都是解蛊之法,居然下蛊害自己朝夕相处的同门,我真看不出来,她空有一副绝美的皮囊,里面却是如此蛇蝎心肠。”
何青听到这话,焦急不已,连忙上前解释道:“豫叔,这件事我知道,但她绝不会是您说的这样,这件事一定另有隐情,要么,要么就是她有口难诉。”
郭祺豫不再听他分辩,往前走了几步,突然一个转身,脸上的胡须突然消失不见,又成了之前溜光水滑的年轻姑娘样子,随后身子像水蛇一样扭动起来,变成一道金光隐入空中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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