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那秤的平衡永远无法清零。
要救下更多之人,就必须舍弃一部分。
为了多数生命存续,少数者必陨落。
因此,每一次救助的背后,他的杀技愈发精炼。
多少血债累累,他毫无畏惧。
手段不顾,是非不辨,只力求成为最公正的秤。
绝不误算每一个生命,不分尊卑老幼,生命仅有一个度量——一。
他无差别的救治与杀戮,在觉悟之前,已经太迟。
当一个人对每一个人都公正时,便失去了爱人之力。
早些明了此理,倒也好。
若是他能让自己的心灵冰封,麻木成不染血泪的计量工具,那么,只需淡漠地划分生与死,孤独一生,无苦痛烦恼。
但他,并非如此之人。
他为别人的微笑欢呼雀跃,倾听痛苦者的低泣心绪涌动。
他为绝望的恨意愤怒,为孤独者的泪水忍不住伸手拭去。
在追寻高于凡尘理想的道路上——他太过于人道了。
这样的冲突让他饱受责罚。
拥有过友情,拥有过爱情。
可即便最珍贵的灵魂和其他陌生生命摆在生死天平上,他也从未偏差。
哪怕深爱某人,他仍将她的生命与其他生命等量齐观,同样的珍贵,同样的放手。
自始至终,他和他的挚爱之人,从相识一刻就注定是永远的离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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