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家,陈燔的老毛病犯了。
主要症状是嗜睡且对短时间内的温度变化过于敏感,俗称起床困难症。
魔法攻击什么的都是扯淡,气温到o度这个范畴,人体的感觉已经可以忽略湿度的变化。
陈燔上辈子学的就是这个,他起不来纯粹是因为屋里没暖气!
这会儿已经在被窝里连续待了15个小时了——昨天晚上八点上床,眼下是第二天上午十一点。
这一觉算是消除了一路上的疲惫感,之前二十多个小时的火车,他也就在上海换乘的时候靠箱子上眯了半个小时。
“起床了”
陈母走进陈燔的屋子,拉开了窗帘——小县城,上班族一般也是中午回家做饭吃。
她最近精神不错,先是儿子大二就赚到了钱,更重要的是她买的股票长势十分喜人。
吃着午饭,陈燔还在打哈欠。
陈母:“还没睡够啊?”
“春困秋乏夏打盹,睡不醒的冬三月么!”
陈燔夹了片白切肉,蘸蘸酱油,又在米饭上抹了抹。
“年纪轻,贪睡正常,不耽误事就行。
等到像我们这样,就该愁睡不着睡不好了!”
陈父向着儿子。
“我也没管过他啊,他睡懒觉我哪有吵过他?”
“嗯,没有没有,”
陈燔蒙头扒饭,“也就是礼拜六礼拜天,八九点会进来掀我窗帘!”
“我那是让太阳给你的狗屋消消毒!”
陈母振振有词。
“我屋子的窗朝西!”
陈燔用别人听不到的声音嘟囔了一句。
“对了,你这电影赚了多少钱?”
陈母这代女人永远最关心这个,儿子的收入、丈夫的收入、自己的收入以及别家那谁谁的收入。
“一万多块。”
“嗯?不多啊,你之前拍v不是也赚了1万?”
“小成本电影,片酬本来就低,主角都才拿十万块。”
陈燔没把自己用提成换份额的事说出来,他拿不准陈母对此会做出什么反应,还是等实实在在的收益到账再挑明。
“不是刘福荣投资的么?他那么大明星会没钱?”
“刘天王学人做生意,赔本了!”
陈母秒懂,她会计出身,做买卖赔钱的事儿见得多了。
“明星就该老老实实拍戏唱歌,学别人做什么生意。”
“也不能这么说,现在拍戏赔本的更不少,陈佩斯都赔到种树去了!
老牌电影厂的日子一个比一个不好过,你看我们县,老电影院已经拆了说是改房地产,老剧院几年前就变成了网吧,现在想看电影不是买碟片就是中央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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