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想在途中出声引起注意,又被这人用枪捅着腰间轻笑着威胁。
等到回过神来,他现自己双手被控制住,而诗人已然毫无客气地躺在家里的沙上。
那边已经把自己当成主人的诗人收起警徽,旁边的茶几上还搁着希泽的配枪:“如你所见,我无路可去,只能请你收留我了。”
希泽望向窗外那直插云霄的豪华酒店,很轻很轻地眨了一下眼睛,觉得这人满口谎言实在是不可信:“黑漆花的酒店还没有被围攻,你明明可以去那边。”
“现在没有,但是很快就会了,”
诗人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我总要为自己找出路。”
希泽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哪怕整个身体都不自觉抖。
前辈们应该能从那三个人口中问出自己的下落,所以很快也能想到自己是被诗人绑架了。
落到一个走投无路、穷凶极恶的地头蛇高级干部中,他坚信警局很快就会扩大搜索范围,这么想着镇静了一些,下一刻就听见那电话里面传来一道音质清淡、略带疑惑的声音:“诗人?”
他听出那是黑漆花的头号干部,玉面阎罗。
“凡凉,”
诗人换上一副公事公办的口吻,“我现在在一个别人应该想不到的、比较安全的地方,先不打算汇合。”
他目光渐渐落在那边的青年肩头,希泽不动了——一个黑手党藏在一个警察的家里的确让人意想不到,所以算是比较安全。
“我也没有要汇合的打算,”
听声音懒懒散散的,不知道那边在做什么,“团长目前也没有别的吩咐,等着吧。”
“对了,直升机上的那次炸弹怎么回事?”
凡凉好似突然想到这茬,开口问道,“当时只有你看到了。”
“你说那个?”
诗人回忆了当时的细节,“螺旋轴部被人放了一个小型炸弹,我看到的时候已经炸了,有什么问题吗?”
还没等对面回答,转瞬他轻笑一声:“凡凉,你有必要这么敬业吗?逃命的时候还想着查案?”
“别对我评头论足,”
凡凉的声音明显冷淡了,“先挂了。”
诗人看着手机挂断的界面,觉得自己都不用问贪烨是不是和他在一起,最后他把手机扔在沙上,坐起来,打量良久那边半跪着还穿着警察制服的希泽。
看来可以找点乐子了。
凡凉挂断电话,他正靠在墙上,看着站在燃气灶前面的贪烨。
锅里烧着的馄饨一个接一个浮起来,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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