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扶着柱子,大口大口地喘气,额头也已经流出了汗水。
两个人断断续续地踏了几十里的空步,来到这里差点被累死。
十七夜和红苕退到一边,警觉地看着这陌生的两个人,不知是敌是友。
歇了片刻,张辰、白玉丹才对两个人拱手施礼。
张辰看到十七夜的瞬间,倒是一惊,这个人的脸上居然只有一张嘴巴,眼睛、鼻子全都没有,平平展展地像一张白纸。
张辰赶紧收回自己的目光,说道:“在下张辰,还有我的师弟白玉丹,失礼了!”
白玉丹看到十七夜的时候,也是露出张辰同样的目光,收敛后,附和地笑了笑。
十七夜出生玉面人一族,在家族中学习过一些礼数,便回敬两人:“不失礼,不失礼,呵呵!
呵呵!”
“你们也是被赶到这里啦的吗?”
十七夜瞅了一眼楼下如同蚂蚁在爬的人群,道:“是……是啊……”
张辰两人点点头,看来大家都是沦落人呀,但终于见到了一个正常的人,抓紧机会问道:“我们师兄弟是出来游学的,但是找不到回去的方向了,不知道二位可知道皇极门在何方?”
“皇极门?”
十七夜和红苕对视一眼,茫然地摇摇头,根本没有听说过这个地方。
白玉丹的脸上顿感失望,好不容易找到两个正常的人,但又问不到消息。
张辰拍拍沮丧的师弟,伏在他的耳边安慰道:“唉,算了,这里本来就离皇极门远,又是一个蛮夷之地,怎么知道皇极门呢,问了也是白问!”
十七夜隐约间听到张辰的话,分明能从语气见听出一种蔑视,不由心头一怒,但又因忌惮两人的实力,不敢表现在脸上,只能转过脸,不再和他们两人来往。
张辰在两人面前完全不避讳自己说的话,还表现出一副优越感,摇着手中的扇子,俯瞰楼下渺小如蚂蚁的人群。
红苕想瞧瞧楼下的情况,就努力往外伸出头,手伏在栏杆上。
栏杆在岁月的磨蚀下已经变成了朽木,经不起她的搀扶,顿时垮掉,掉下危楼。
红苕挣扎着稳住身体,往后跌退了一步,吓得她出了一身冷汗,红苕拍拍自己的胸口,自我安抚着情绪。
红苕忽然听到一声嗤笑,目光追索过去,看到张辰摇着扇子,嘴角弯笑,看来声音是出自他之口。
红苕窘迫地望向别的方向,心想不就是一不小心嘛,有那么滑稽好笑吗?
楼下,许槿拉着许天溪已经来到了门口。
“爹亲,我们快上去!”
许天溪扶着门框,无力地坐在门槛上,现在打死他,他也爬不上楼了。
许天溪又忽然发现许槿折回来,好奇地问道:“怎么又回来了?”
许槿面露失望之色,说道:“楼梯断了,上不去!”
“啊——”
许天溪有些绝望,真是天要亡两人,说道,“怎么办,不能在这等死!”
许槿听到远处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看来蒙浩族的人已经要找到这边来了,现在不走就无异于等死。
许槿站在门口,仰头看着高高的楼顶——现在唯有那里是安全的地方,但要怎么上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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