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门外的情况后,钟巧愣住,之间一个衣服破旧的男孩站在门外,不知道是被钟巧手中的剑给吓到了还是怎么回事,他呆呆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你是谁?在这里做什么?”
保险起见,钟巧还是问了两句。
“我、我是过来,给姑娘你送热水的……府里面的老婆婆说,姑娘是京城里面来的,自然娇贵些,所以让我松开一些热水。”
钟巧心里面绷着的一根弦松了下来,她点了点头,看了一眼府中院子里的那些帐篷,接过了男孩手中的热水桶:“多谢,以后不用麻烦了。”
沈玉泽跟随着钟巧来到了门口,他看着门口大约有十三四岁样子的男孩,又看了一眼他身上披着的破布衣衫,顺手解下自己刚才过来披着的斗篷,递给了男孩:“拿去。”
“这……小的不敢!”
男孩看了一眼递过来的斗篷,连忙摆手,他的手上泥泞不堪,更是不敢触碰那件斗篷。
“让你拿着就拿着,你住在哪个帐篷?帐篷里有你的什么家人?”
沈玉泽神色冷淡但却不容拒绝,尽管面前的男孩不敢接过这件斗篷,沈玉泽还是坚持把它塞进了男孩的怀里面。
男孩有些语无伦次,手心里传来衣料的触感,如此柔软是他这辈子都没有过的感受,男孩低着头,毕恭毕敬地说:“帐篷里面,还有一个五岁的妹妹……”
“哦……你家里的大人呢?”
“他们被从山坡上滑下来的泥石流给冲走了。”
男孩的声音越来越小,直到最后干脆直接消失。
沈玉泽眉头皱了皱:“好了,我知道了,把这件斗篷拿回去给你妹妹盖好,你也赶快回去吧。”
“谢大人。”
男孩有些笨拙地跪在了地上,给沈玉泽磕了个头,直起身子,转身往自己所住的帐篷中跑了过去。
送走男孩后,钟巧也着实有些乏累,她看着沈玉泽:“时候不早了,你快些回去歇息吧。”
沈玉泽点了点头,走出钟巧的房间,当踏出门口的时候,沈玉泽回头,看着钟巧,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话:“巧儿,如果你在之后的某一天执意要走,那你可不可以答应我,你离开的时候,一定要让我知道。”
钟巧顿住,她脸色有些不自然地摆弄着自己胸前的发丝,胡乱应允:“我知道了,你快去休息。”
沈玉泽站在门外看着钟巧关上的门,轻轻叹了一口气,转身,发现一个身影立刻跑来。
沈玉泽定睛一看,这个身影不是别人,正是刚才给钟巧送热水的那个男孩,不过,沈玉泽虽然心里面犯了一些嘀咕,但终究还是没有继续追究,回到了自己房中,躺下休息。
第二天,等到钟巧起床的时候,李大人和沈玉泽已经离开,钟巧坐在自己的房间里,不知道为何,今天她从早上一醒过来,就莫名感到一阵心慌。
为了不再让自己胡思乱想,钟巧起身,来到了外面,她看到外面的那些老人妇女们正在劈柴生火,钟巧想了想,回到自己的房间换了一身干净利落的便装,把头发挽起,上前帮忙。
在与一个老妇人谈话的时候,钟巧突然想起了昨天晚上的事情,开口说:“老人家,昨晚上那个少年送的热水我收到了,只是现在情况特殊,所以今后你们不必特意照顾我们。”
老妇人听到钟巧说的话,她仔细想了想:“姑娘,热水?什么热水?”
钟巧心里咯噔一下:“就是昨天晚上,那个少年给我送过去的热水。”
“不会吧,昨天因为刚刚下雨的原因,那些用来烧水的柴火都淋湿了,整整一天没有开火,怎么可能会烧热水呢?”
听到老妇人的话,钟巧放下了自己手中的活计,她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手边的柴火,的确还有些潮湿,如果是这样,那……昨晚上的那个男孩是谁?
钟巧放下自己手里面的柴火,从地上缓缓起身,她眉头紧锁,脸色也越来越差。
怪不得昨天自己怎么感觉有些怪怪的,想到这里,钟巧继续开口询问面前的老妇人:“老婆婆,府中院子里的这些帐篷中,有没有住着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服破旧不堪,个子也不算高?”
“十三四岁的男娃娃?”
老妇人看到钟巧的面色十分严肃,她9也重视了起来,仔细回想着:“没有,当初李大人就是看到我们这些孤儿寡母在外面受山贼的欺负,所以才大发慈悲让我们住进来,至于你说的那个十三四岁的男娃娃,我从来都没有见到过。”
老妇人一边说着,一边歪着头仔仔细细地回想着,突然,老妇人大喊了一声:“我想起来了,我们这一块,的的确确有一个这样的男孩子。”
钟巧连忙蹲下,继续追问:“那他是不是还有一个妹妹,听他说,妹妹五岁。”
“是啊是啊。”
老妇人不停地点头确定,她面色踌躇啦一下,终于对钟巧说了实话:“姑娘,那个男孩也是一个可怜人,以前在他十岁的时候,我们这里也遭过灾,他的父母也因为得罪了上面的大官而死了!
只给他留下来一个嗷嗷待哺的小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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