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进了沈玉泽的院子,一路沉默,沈玉泽主动关上房门,低头看着俯首顺眉的女子,便想要关心钟巧,“姑娘这一次可是又有什么危险的事情要做?丞相府戒备森严,你还……”
沈玉泽入狱是因为‘何世玉’,盗走何世玉的人是血娘子,那么钟巧的身份就不言而喻。
“与你无关!”
钟巧显然不领情,她见四周无人,便抬眸,冷了神色,面如寒霜,厉声警告,“你便当做不认识我吧!”
今日,钟巧没有穿扎眼的红衣,而是换了一身浅红色的粗布衣衫,麻线灰裙子,腰间简单围了一圈灰白色的布带,缠作腰带,显得腰身愈发纤细。
少了几分凌厉骇人,反而多了几分平凡感。
沈玉泽眸色微深,忽然倾身凑近了神色冰冷的钟巧,温热的鼻息与之交缠,声音压得很低,“我确实不认识钟巧,我只晓得……血娘子!”
话音刚落,便见冷漠如冰的钟巧猛地抬眸,凌厉的目光如同刀刃一般射过来,她素手揪住沈玉泽的衣领,将人狠狠压在门框上,厉声道:“你想如何?”
两人一时凑得极近,甚至沈玉泽只要微微动一动身子,就能蹭到钟巧妖娆的身段。
他干咳一声,个头高一些,便在此时占了优势,一低头便能将她整个笼罩在身影下,声音魅惑,表情很是无辜,“姑娘,我只是实话实说……”
顿了顿,他又委屈道:“为了血娘子的‘何世玉’,我险些被衙役打死,若非丞相相救,这会儿我可找不到姑娘说理!”
沈玉泽故作委屈,可在钟巧看来,他分明就是一只摇着尾巴的狐狸,狡猾又妖冶惑人。
钟巧咬牙,冰冷的神色都裂开了缝儿,语气染了一分恼意,“谁让你带着‘何世玉’招摇过市!”
沈玉泽勾唇,一手握着钟巧的手腕,将自己的脖颈解放出来,一边儿笑眯眯道:“冤枉啊!
官差硬要搜身,小生无处可躲,姑娘也不曾告知这是血娘子盗来的东西,否则我定然不敢藏身上!”
他眸中泛着精光,忽然觉得这般逗着冷若冰霜的钟巧,一步步看着她跳进自己的坑里,感觉还不错。
“那是你自己蠢!”
钟巧原本气急地低咒一声,耳尖一动,却忽然敛眉垂首,神色乖巧可人,语气带着一丝卑微,瞬间如同变了一个人一般,“奴婢唤做钟巧,以后定会尽心伺候公子!”
沈玉泽何其聪慧,瞬间反应过来,他一手松开钟巧的手腕,冲她安抚性地笑了笑,如同大狐狸眨眼睛,每一道光芒都是在算计。
他转身走到窗边,伸手将窗户打开,然后吩咐钟巧,“巧儿,将书桌挪到这边,我该温书了!”
钟巧脸色微冷,可冰冷转瞬即逝,她柔声称是,完美地扮演一个丫头的角色。
沈玉泽微微勾唇,温和的面容间闪过腹黑的笑意,他摸了摸自己还有些酸痛的脖颈,故作疲倦,“巧儿,我脖子酸了,给我捏捏!”
钟巧瞪他一眼,顾忌到暗处还有人盯着,她乖巧地侯在沈玉泽身后,伸手给他揉肩,见沈玉泽舒服地叹气,模样十分欠揍,她又不忿地加重了力道,语气压低了,带着一丝警告,“公子,奴婢伺候地可还好?”
沈玉泽心情忽然很好,他垂眸看着手中的书,好似全神贯注,须臾间嘴唇却动了动,气死人不偿命,“巧儿,以后多吃点肉,省得手上没劲儿!”
钟巧:“……是!”
捏死你!
……
钟巧跟在沈玉泽身边,有很自由的活动时间,他并不限制她的自由,这让钟巧对他的戒心也放低了一些。
而接近殿试的日子里,沈玉泽除了温书,就一直在帮丞相翻看这几年的卷宗,几经探查,发现疑点重重。
钟巧见他愁眉紧锁,便倾身过来看了一眼,“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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