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凤三十一年,冬寒。
京都血娘子案件四起,害得四处人心惶惶,上至官员皇亲,下至平民百姓,无一心安。
无奈凶手狡猾难捉,朝廷震怒,下令各方围剿血娘子,务必将其捉拿归案!
是夜,月明星稀,乌云散落天际,渐渐地,连最后一弦月色都埋进了黑暗当中,大地陷入一片昏沉阴暗当中,就连虫鱼鸟兽都躲起来,没有一丝声响。
城郊苍山脚下,随着血腥味愈发浓郁地在空气中扩散开来,一地沉睡的鸟儿忽然扑腾而起,惊飞四散开来,连树叶都扑簌簌落下。
光影之间,女子矫捷如豹子一般的红色身影蹿过树林叠嶂,堪堪避过了身后追过来的官兵和猎狗。
苍山脚下有一座废弃的草房,破陋不堪,可是这样寂静昏暗的夜色中,却唯有这座草房中还亮着火光,卷起了一丝温度。
“月落乌啼霜满天,江枫渔火对愁眠……”
书生朗润清丽的诵读声在这寂静的夜色里显得有些诡异,火堆前的男子手执一本书卷,聚精会神地诵读着,头戴蓝色方巾,墨发聚拢其中,眉如弯月,墨瞳含着春风般柔和的诗意,高挺的鼻梁刻画着完美立体的线条,唇厚薄适中,唇色偏红,颇有几分不点而朱的美感,气质温和如玉,让人不禁想要更亲近一些。
他身着月牙色的儒衫长袍,天蓝色的纹绣宽腰带松松挂在腰间,一块上好的羊脂玉玉佩悬挂于于精瘦的腰间,细腻光滑,流转着温润的玉色,如同主人一般温润优雅。
原本是一副‘书中自有黄金屋’的刻苦画面,偏偏一把突如其来的长剑破坏了这般美感,女子声音清冽如冰,“不想死的,别出声!”
沈玉泽眸色微紧,身子一动不动,仍旧保持着拿书的姿势,“姑娘,你受伤了?”
他垂眸之间,便见地面血滴滑落,陷入枯黄的稻草之间,颜色渐渐变得晦暗不明。
这女子,分明是中了毒!
钟巧脸色微怔,见他刻意压低了声音说话,也没有要大喊求饶的窝囊样子,满上的冷漠微微敛起。
“我遇人追杀,你……”
钟巧刚刚收回长剑,却见沈玉泽快速转过身来,她下意识要反击,长剑堪堪抵在他胸口,止住了这温润男子的向前的动作,声音染了一抹杀意,“你干什么?”
“姑娘,你中毒了!”
沈玉泽不慌不忙,仿佛被人用剑抵着心脏、一不小心就会命丧九泉的人,不是他一般,他脸上仍旧挂着关怀的暖意,“我包袱里有药,你赶紧解毒吧!”
钟巧心中警惕,一身红衣已经被鲜血弥漫,又凝固,衣摆变得僵硬。
她仍旧用剑指着沈玉泽,然后冷声道:“拿药!”
沈玉泽宽慰地笑了笑,不顾忌胸前、染着血色的冷剑,动作麻利地从包袱里掏出一个玉瓶,倒出两颗褐色的药丸递给钟巧,“给……”
钟巧眼神淡漠,一瞬不瞬地看着他,用剑抵了抵他心口,微微划破了沈玉泽的长衫。
意思很明显,她不相信他!
沈玉泽聪慧,他二话不说,直接扬手吞了一颗药丸,然后将剩下的一颗笑眯眯地递给钟巧,“姑娘,若再不解毒,你怕是要坚持不住了!”
他一直关注她,这女子分明就唇泛青紫,面色青白,双眸微微无神,这是毒素已经发作的征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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