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悦打开了他在她脸上作乱的手,努力的坐直身体,呵呵的冷笑。
“祁宴君,你公开我们的婚姻关系,无非是为了惩罚我,看到我过的不好,你就这么快乐吗?让你连许妙容和她的孩子都可以不顾,甚至委屈自己继续和我保持着夫妻的名义,难道你不觉得你自己很幼稚?”
“在你眼里,我就是一个幼稚的男人?”
祁宴君眼里卷起危险的风暴,脸上的笑一点点的落了下来,“你要的不就是这些吗?你之所以想离婚,不过是因为我之前给你的还不够,你不满足而已,现在你已经是人人皆知的祁少夫人了,蓝悦,我的耐心有限,你最好适可而止!”
昏暗狭小的空间里,凝滞的气氛一触即发。
蓝悦突然惨然一笑,满嘴的苦涩和悲凉。
“祁宴君,你就这么恨我吗?”
恨到连让她弥补错误的机会都不给,恨到要囚禁她一生,让她不得解脱?
这句质问,她问的很平静,平静到近乎漠然,祁宴君墨色的瞳孔狠狠一缩,心口泛起细细密密的疼,他犀利的眸光紧锁着她如纸片一样苍白消瘦的脸,强忍着心下陌生而强烈的情绪,索然无味的道。
“你的心愿已经达成,蓝悦,你犯不着再装下去,很没意思。”
如果不是他亲眼所见,说不定还真会被她骗到。
他眼角眉梢挂着的讥讽刺痛了蓝悦的眼,她不知道他是从哪里得来的这个结论,不顾一切的低吼道。
“这根本不是我想要的!”
“除了我不知道你和许妙容在一起了,导致了我们错误的婚姻,我哪一点对不起你了?出轨的是你,玩大了别人肚子的是你,我现在决定有情人终成眷属,你tm的却说很没意思?你到底要我怎样做,你才肯满意?!”
连累积压的痛苦宛若火山爆发,一股脑儿的伴随着怒火宣泄了出来,尽管蓝悦已经拼命克制,她的眼瞳仍是覆上了一层薄薄的雾气。
祁宴君薄唇抿成一线,眉峰紧紧的聚拢,眸光阴郁了下来,语气没有一丝起伏。
“只要你能让一切回来原来的状态。”
回到一切都还没来得及发生的时候。
“……”
蓝悦一阵无力。
祁宴君根本就是强人所难,哪怕她说破了嘴皮子,他也不会改变想法。
既然如此,那他们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离婚协议书我择日会派人送到你手中。”
本来她是想偷偷摸摸的和祁宴君离婚,再带着孩子远走高飞的,但祁宴君选择公开的做法让她的主意胎死腹中,如果她再闹离婚,祁爷爷那一关就过不去,她也无法再在华夏继续生活了。
但那又怎样,她不在乎!
祁宴君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决然的脸,眼瞳蒙上了一层阴霾,警告道。
“你信不信只要我一句话,华夏上下没有一个法庭敢受理你的案件?”
蓝悦攥着的拳头紧了松,松了紧,来回几次后,她面无表情的道。
“那咱们拭目以待吧!
祁宴君,我告诉你,这个婚,我离定了!”
她去推车门,在脚尖落在地面的前一刻,一阵失重感陡然袭击了她的身体,在她的惊呼声中,祁宴君直接懒腰把她抱起,丝毫也不怜香惜玉的将人扔在座垫上,下一秒,他欺身而上,轻而易举的镇压了她的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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