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
();() “嗯。”
待陈迁入车内后,戴春风才道:“明天是小年夜,我才想起来子升在金陵无亲无故,正好今天便随我去家中吃顿便饭。”
“老师,这怎么敢。”
陈迁作势欲离开。
“哎——!”
戴春风颇为不喜的说:“只是一顿家常便饭,难道师生之间吃顿便饭都不可,现在没有什么长官和下属,只有学生和老师。”
“不可不可,礼不可废。”
强势握住陈迁的手腕,戴春风命令司机开车。
汽车行驶,戴春风有意无意瞥向陈迁怀中的木匣子。
“子升,你抱着何物啊?”
陈迁打开其中一个木匣子道:“回老师的话,这是学生昨日去一位好友家打秋风得来的,法国勃艮第。
连法兰西举办的国宴都是用这种酒。
学生听说适量饮酒有助于健康,特意送给老师您。”
“你啊!”
戴春风笑的合不拢嘴:“法兰西的洋酒,你有心了。”
一路来到鸡鹅巷五十三号,戴春风家眷就住在后院,前院是特务处接待办事处,俗称甲室。
到地方后,屋里的仆人正在忙着准备宴席。
而陈迁跟随在戴春风身后,随他走进书房。
进入书房后,仆人端着茶水进门,放好茶水便向戴春风弯腰一礼,碎步后退离开书房。
陈迁拘谨坐在椅子上,脑海中回想起离沪之时,王新衡对自己的密语。
这次来金陵本部是戴春风命令,而他也让自己多逗留几日,明显是想借着叙旧谈情,派遣自己去执行特殊任务。
来金陵已有多日,除却第一日与戴春风见面寒暄几句之外,戴春风并没有在期间下达指示,很明显他在犹豫,犹豫是否让自己去执行特殊任务。
所谓特殊任务,陈迁大致猜测应该是红党内部的日特间谍,还有掌握这名间谍,以假死脱身的胡柏。
“子升。”
“学生在。”
戴春风轻声道:“这里只有你我二人,有些话我便当面直说。
你在沪上工作也有一年,也算是经历过风风雨雨,按理说以你的工作能力完全可以胜任组长一职,想过为何还是副组长吗?”
“回老师的话。”
();() 陈迁起身低眉道:“一是学生资历太浅,无法让部下、同僚、长官们信服;二是因为避免出现在公共面前,以避人耳目;三则是能够监察处内同僚政治思想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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