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竹亭口中谦逊着:“秉德兄贵为州府太守,日后还请多多提携才是啊。”
“你我同城为官,自当同荣辱、共进退。”
陈秉德正色说道,伸手从袖子掏出两个红包:“区区贺礼,还望笑纳。
这是家尊的一点心意,老人家年迈耐不得繁杂,便不亲自登门道贺了,还请竹亭兄见谅。”
“怎敢劳动老大人!
竹亭愧领了,他日定当登门道谢。”
魏竹亭急忙双手接过,递到身后的知客手中。
“竹亭兄,魏老大人可在后堂?秉德却是要前去请安兼道贺了。”
陈秉德问道。
“家父正在后堂。”
魏竹亭扭头说道:“四弟,你请陈大人到后堂父亲处奉茶。”
一名二十来岁、身穿吉服的青年快步上来向胖子说道:“陈大人,您请移步。”
“好好好。”
陈炳德向着魏竹亭拱拱手,随着青年一路去了。
魏府二进的厅堂之内,便是今夜的喜宴之地。
宽敞的正房大厅里人声鼎沸,怕不能掀开屋顶去。
旁边的西屋,厅堂里摆放着三张大圆桌,摆满了各色水果点心、时令瓜果。
魏竹亭所辖刑司衙门的二十多名部下都聚在这里,嬉笑玩闹。
虽不如正厅里红火,却乐在逍遥自在。
厅堂左侧是个小小的隔间,此时正有几个刑吏在座闲谈。
一道雕木花墙,就把热闹繁华全部隔在了外面。
一名潇洒的青衣中年人端坐屋子中间的圆桌旁,手持盖碗啜一口茶水,口中说道:“这次的事情却也是个异数。
沾了大人的喜气,倒是落了个皆大欢喜。
众位弟兄升的升,迁的迁,能动的都动了一下,没有吃挂落的。”
他眼睛瞥向墙边太师椅上坐着的一名五短身材屠夫模样的老者:“老胡,你倒是任凭风浪起,稳坐钓鱼台,不知打的什么主意。”
“你不也是吗,为何不跟着活动活动?老胡是个粗人,能有什么主意?”
老者嘿嘿冷笑:“干了一辈子刑事,不愿意再折腾罢了!
哪像那些人精,活鱼儿一般上窜下跳。”
“这次连带理刑大人,整个刑司衙门上下动了十余人。”
站在屋中踱步的一个瘦子捻着胡须,斟酌着字眼:“上面如此大的动作,从里到外透着……不寻常。
范成大,你怎么看?”
他看向吃了老胡抢白的中年男子。
“有新贵要崛起,当然有人就要腾地方嘛。”
范成大放下茶杯笑道:“庆州新任的理刑方见大人此时带领一干属下,已在赶往庆州府的路上。
明天恐怕就要到了,留下来的兄弟是不是去迎接一下。”
“这事来得太急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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