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然心里琢磨着,叹息着摇了摇头,还是在陆臻从宫里回来,才总算知道了是怎么回事。
“什么?皇上赐婚?”
听完陆臻从宫里带回来的消息,季然无语了半晌才找回声音,“他这媒人做上瘾了,都不问人意愿就乱点鸳鸯谱啊?这……白相什么反应,同意娶那什么郡主了?”
想到赵煜痛苦的样子,季然就觉得这皇帝简直就是棒打鸳鸯的西王母,媒人做的也太不靠谱了!
“子怡郡主,魏王嫡女。”
陆臻道。
“我管他紫衣白衣!”
激动完又叹口气,“算了,皇上赐婚,那可是板上钉钉的事,咱们在这着急也没用,如此一来,赵煜离开,反倒是好事。”
陆臻一掌罩顶盖在季然头上,跟哄小孩儿似的拍了拍,“赵煜走不了。”
“嗯?”
季然闻言一愣,“为何?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白沐颜要是那么容易任人摆布,就不会拖到现在。”
陆臻手滑到季然肩膀,“别人的事,你就别操心了。”
季然点点头,想了想又疑惑道,“一个王爷,一个宰相,这两家结姻亲,皇上不忌惮,反而赐婚?”
“魏王,只是一个没有实权的异姓王,而且这婚,也不是皇上要赐的。”
陆臻摇了摇头,拉着季然在桌前坐下,翻杯子为他斟茶倒水,“说了这么半天,喝点水润润喉吧。”
季然翻了个白眼,不过还是接过水杯喝了一口,“不是皇上主张,那是怎么回事?”
“还能怎么回事,白家老爷子自己求的呗。”
陆臻意味不明的嗤了一声,“这子怡郡主虽是嫡出,却天生双目失明,魏王长子又早就夭折,家里妻妾成群,除了一个八岁庶女,一无所出,顶着个王爵有什么用,连个世袭继承人都没有,如此人家,皇上有什么好忌惮的,这白老爷子自己求着,皇上不过顺水推舟,卖个顺水人情罢了。”
季然端着水杯半晌,动作缓慢的放了回去,“白相这爹,够坑的啊。”
陆臻也摇头叹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
季然秒懂,无非就是后宅那点二三事儿,这白沐颜贵为一家之主一国之相,居然也摆脱不了后宅算计,这古代豪门,果然不是一二般的复杂啊!
就是不知道,这白沐颜会怎么解开这困局了。
不过既然是误会……
季然有点犹豫,“赵煜参军一事,你说,咱们要不要告诉白沐颜,这人明日一走,白沐颜再折腾也白搭啊?”
陆臻但笑不语。
“什么意思?”
季然被他笑得好不纳闷儿。
“用不着咱们。”
陆臻道,“就白沐颜跟赵家的交情,瞒不过他的。”
季然起先还纳闷儿,一会儿就反应过来了,身为一国宰相,不说赵家,恐怕放眼京城权贵,就没有多少**是能瞒得过对方眼睛的。
若没有过人信息网以及城府手段,也不可能年纪轻轻就做到这个位置,且还是在家里有人拖后腿的情况下。
想清楚这一点,季然也就不操那份闲心,彻底把这事儿给放下了。
竟管如此,翌日一早,他还是跟陆臻一起早早去了定北侯府,原因无他,这是之前喝酒的时候,跟赵煜约定好的,既然已经约好,不管人走不走得成,这一趟都要去的。
马车在定北侯府门外停下了,两人也没上门叨扰的意思,就坐在马车上等着。
两人并没有等多久,天边方露出鱼肚白,定北侯府紧闭的朱漆大门就吱嘎打开了,便见赵煜肩挎包袱,牵着匹马儿走出门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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