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陆契在柔和的晨光中醒来,人在被子里蜷缩了下,右手探出被窝,伸向床头,在其上胡乱摸索了阵,不过却什么都没有摸到,然后他又拉开了抽屉,抽屉里也同样什么都没有。
一无所获的陆契身子一顿,随后垂头丧气从被子中钻出,窗外艳丽的朝阳打在他的脸之上,他右手挡在眼前,视线迅速扫过屋内。
屋子里一尘不染,四壁整洁,晨光从窗台照射而下,映着空中的尘土,屋里衣橱和架子都被搬空了,只剩了一桌、一椅、一床、一柜、一电脑而已。
面对这好似遭了贼的景象,陆契有些懵,空气中的清香让他迷糊的大脑清醒不少。
自从半年前,他开始沉迷酒精后,他就没收拾过屋子,屋中常常堆满了酒瓶垃圾,散发腐烂的味道。
一开始耳珊看不下去,还每日前来打扫,可日子久了,她也不来,任凭陆契在角落中腐烂生蛆。
陆契从床上站起,他那身有些发酸的衣服都不见了,全身就只留了条裤穿。
双脚落地,地面不断提醒他冬日的寒冷,陆契边哆嗦着,边走向了门口,停在门前用力扭动了下门锁,但门被锁住了,打不开。
“喂!
来人啊!
开门!”
陆契觉得对事情有些不对劲,谁会在大冬天跟他开这种玩笑,而这也不像什么惩罚,于是他奋力地敲起了门板:“快到来人开门啊!
谁把我衣服拿了!”
他冲着门口嚎了许久,但都无人回应。
陆契转身回到床前搜索通讯工具,结果手机找不到,唯一能登上的那台电脑,页面也被锁死在密码窗口处。
“来人,快把门打开,副使,我知道,这是你干的,快来把门开了!”
陆契在屋中谩骂道,回应他的自由他自己的回声。
很快,这种无人理会的局面激起了陆契的愤怒,他拍击在门板上的力气也越来越重,本来是简短明快的敲门声,到最后变成了刺耳的哄响。
“砰!”
最后一下拍击,陆契没忍住,用起了自己能力。
在想象中,这扇门应该顷刻间四分五裂,但事实并非如此。
陆契出掌带风,重重挥出,却在碰到门板的刹那,手掌力道变得极轻。
那一瞬间,陆契发现自己的能力消失了。
墙板上木尘抖落了下,露出了缝隙中嵌着的黑墙粉末,旁边用铅笔轻轻写了数字——#0216。
是黑墙粉末抑制了他的能力,陆契索性绕开了它,但一扇门上共镶嵌了11个黑墙粉末,根本让陆契无从落手。
门走不了,陆契又看向了窗户,紧锁的玻璃不知何时被换成了刚化玻璃,并且其中同样含有黑墙粉末,这条路也堵死了。
陆契愤怒地一脚踢向墙面地板,结果相同。
他的屋子不知何时被铸成了黑墙粉末的牢笼,将他仅仅困死在里面。
谁干的?陆契不用猜,只有那位副使大人。
想到对方在布置房间时的无奈嘴脸,陆契抑制不住地低声笑道:“怎么了?你们终于看不惯我了!”
等他干嚎完了之后,屋中仍然静到可怕。
“你们倒是回话呀!
我知道,你在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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