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英着急想解释。
“父亲。”
窦明旖根本不给知英解释,她敢算计自己就该有吃恶果的准备,“二妹在我之前跳车,我瞧见知英不小心撞到了二妹。
是女儿处事不周,此事任凭父亲责罚。”
窦谦不语,窦明曦在旁摇了摇他的手臂,他这才道:“事出意外,不能全怪在你身上,是知英护主不周,你且看着处罚吧。”
“是。”
窦明旖垂头应了一声,“女儿明白了。”
这结果与窦明曦预想的不一样,她满脸写着不高兴。
她要的不是惩罚知英。
可眼下不是时候,窦明曦又扬起笑容,“爹爹,我想坐你的马车回家。”
“好,你便坐为父的马车。”
窦谦答应了之后,又转头对窦明旖道:“旖姐儿,这辆马车无空余,你……”
窦明旖从来都不会自讨未趣,她回:“女儿坐后一辆马车。”
“嗯。”
窦明旖转身走向最后的载货马车,上车前她微微侧身,平静回头。
那里是她的父亲。
分明刚刚她离他那么近,他瞧见了她身上凌厉的血痕,可是作为父亲,他对自己无一句过问,而窦明曦并未受伤,他却担心安慰了半天。
上一世她就很想问问窦谦,难道自己不是他的女儿?
为什么前世那般的不相信她,为何如此轻易放弃她,为何到了最后他连一丁点也不曾,在意过她的生死。
她重生了,本以为有些事情变了。
如前世老夫人一直未回过京城,她从未去过南淮。
她还念着,她的父亲可会有一丝改变,关心她一次,只是一次也好,问她一句“疼不疼,回去拿药养养便好了”
或者“你受委屈了”
,她或许都能对最后那一分父女之情有一丁点的留念。
只是没想到,作为长女的她甚至比不上窦明曦的一根头。
窦府大房内,窦明曦、窦明霞、窦明媛都是他的女儿。
只有她,不会再是了。
知秋在一边感觉到自家小姐身上无声充斥着强烈的哀痛,她从小便跟在小姐身边,自然知道小姐在窦府里并不受宠。
老爷对小姐的关心屈指可数,自夫人死后小姐便从未提及过这件事,可小姐心里怎会不生芥蒂?
知秋心中担忧,却又不知如何做才好,只得说:“小姐,上车吧。”
“嗯。”
好像有东西沿着窦明旖的脸滴落了下来,越来越多,她自己却浑然不知,知秋见状,连忙递上一块手帕,“小姐,你莫哭。”
她哭了吗?
窦明旖没有接手帕,她摇头道:“不,是天在下雨了。”
几滴豆大的雨点打上知秋的额头,这场雨来的太过突然,顷刻之间淋湿了窦明旖的秀和衣裳。
知秋顾不上其他,连忙扶着窦明旖钻进马车,她找了方巾,又找了干净的衣裳。
窦明旖有些愣神,她掀开车帘,望着这场雨,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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